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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男人們開局打麻將,鬱菁接過套房裡服務員送來的餐單,打算叫些吃的。
客廳裡,支起了兩張麻將桌。
男人打麻將的時候,習慣性點了煙吞雲吐霧。
套房內不時響起洗麻將牌的嘩嘩聲,宋傾城覺得有些悶,起身過去把窗戶開啟一條縫,鬱菁正興致勃勃的翻著餐單,偶爾仰起頭問一問服務員。
等宋傾城坐回去,鬱菁把餐單放到她面前:“有沒有想吃的?”
“不是才剛剛吃過晚飯。”宋傾城不餓。
“只喝飲料吃菜,不管飽。”
餐單上,鬱菁點了好幾樣燒烤:“反正不用我們付錢,隨便點。”
說著,衝宋傾城擠眉弄眼。
宋傾城被她逗得一笑,跟著點了幾串烤蔬菜,然後把餐單交給服務員。
服務員禮貌問:“還需要點別的麼?”
鬱菁說:“再來一紮現磨豆漿。”
點完這些,鬱菁滿意了。
鬱庭川打麻將的那桌,另外三位都是輩分較高的,鬱林江上了年紀,近年來愈發注重保養,不怎麼熬夜,早早就走了,鬱庭川留下來玩牌,不是沒有陪這些叔伯的意思。
牌桌上,鬱家三叔注意到沙發這邊,瞧見鬱菁在點吃的,摸了張麻將牌,嘴裡說著笑:“小菁你再這樣吃下去,當心以後嫁不出去。”
鬱菁聽了這話,伸手拉住要走的服務員:“再來一隻澳洲大龍蝦。”
那邊當即有人說:“飯桌上沒吃夠,現在還點龍蝦。”
“我樂意。”鬱菁搖頭晃腦。
話落,她重新拿過餐單,加了四隻烤羊腿和兩盤水果沙拉。
宋傾城看出鬱菁是在和其他人唱反調。
服務員剛接過餐單,鬱庭川的聲音從麻將桌那邊傳過來,他說:“別隻顧著自己點,問問你二嬸喜歡吃什麼。”
鬱庭川正打牌,像是隨口來了一句。
宋傾城聽到他說‘你二嬸’,不太習慣這個稱謂,特別是當著這麼多人喊出來。
她和鬱庭川的事情,在場的鬱家人估計都知道。
恐怕沒幾個認為她是心思正當的。
鬱菁已經回答:“知道二叔,傾城不愛吃肉,我給她點了水果。”
隨即,又邀功似的開口:“還有現磨豆漿,也是我和傾城一塊喝的,二叔放心吧,我會照顧好傾城,你就專心打牌,注意力集中,別到時打錯牌輸錢。”
鬱庭川沒有接腔,臉上倒有了些笑意。
有長輩說道:“鬱菁丫頭現在連自家叔叔都教訓上了。”
套間裡氣氛變得輕鬆。
其他打麻將的鬱家人跟著笑起來。
鬱菁不但沒不好意思,反而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那是,我二叔疼老婆,我這叫愛屋及烏。”
這話一出,笑聲更多了些。
宋傾城沒插嘴,拿過杯子喝水,耳廓有些熱。
有青年在牌桌上打趣道:“看不出來二堂兄還是妻管嚴。”
話音剛落,鬱庭川那邊就胡牌了。
一時間,其他人的注意力轉回到牌局上。
大概過去半個小時,服務員送來鬱菁先前點的吃食。
鬱菁拿起羊肉串啃了一口,味道很好,她遞給宋傾城一串骨肉相連:“這個沒什麼肉腥味,你吃吃看。”
晚飯宋傾城吃的不少,但還是伸手接過來,沒有像鬱菁那樣大快朵頤,只是慢慢的吃著,可能是真的不餓,她沒有品出什麼味道,吃掉三分之一就放回餐盤裡,然後拿了顆草莓吃。
鬱庭川在打麻將,偶爾視線會注意著沙發這邊。
有的時候,宋傾城能夠感覺到。
她沒有刻意扭頭去看,心裡已然很踏實。
沒多久,服務員端來烤羊腿。
套間客廳裡,打牌時的笑語聲幾乎沒有斷過。
鬱菁戴上一次性手套,抓了只羊腿來啃,嘴邊蹭了油,牌桌那邊,不知是誰發出懊惱的驚呼,還伴隨著拍桌聲,鬱菁翻了個白眼,一邊和宋傾城說:“看著吧,二叔要是贏了錢,還得還回去。”
宋傾城瞅著鬱菁抿嘴白眼,不知怎的,想到網上的表情包,嘴角微微勾起,眼裡眉間也透著笑。
鬱菁有所察覺,好奇道:“有什麼好笑的事?”
“沒什麼。”宋傾城莞爾一笑:“就是覺得你很可愛。”
“這話聽著怎麼像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