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毯,作勢就要站起來:“我給你去弄塊溼毛巾。”
說完,她的手腕就被攥住。
鬱庭川摟過她的肩,低聲開腔:“別動,讓我這樣抱會兒。”
說話的時候,下巴輕蹭她的發頂。
這個舉動對宋傾城而言,早就已經不算陌生。
她不再做聲,就這樣乖乖待在他懷裡。
今天是個大晴天,連著晚上也是月朗星疏,客廳的窗簾忘記拉上,路燈光映著月光投進來,靜謐又影綽。
宋傾城靠在男人的肩膀處,心裡漫無邊際的想著,鬱庭川的酒品應該算好的,有些男人喝醉酒,不是動手打人就是大喊大叫,給人粗魯不堪的印象,上回她瞧見鬱庭川這樣喝多酒,是在自己跟外婆回餘饒的前一晚。
那個時候,除了抱著自己索吻,然後就在床上安然入睡。
夜間,有寒意襲來。
宋傾城往鬱庭川懷裡靠了靠,男人的體溫比她高,過了會兒,她先開口:“喂。”
鬱庭川沙啞的嗯了一聲,還沒有睡著。
“……”宋傾城見他意識比較清醒,不是真的爛醉如泥,就把沈徹告訴自己的事說給他聽:“警方以聚眾吸、毒的罪名抓了慕苒語,驗完尿確定人沒嗑藥才被放出來,感覺這事有些玄乎。”
“玄乎什麼?”鬱庭川問她。
“我昨晚才告訴你慕苒語和那個混混在一塊,他們今天就出事了。”
宋傾城又補充道:“沈徹跟我講,舉報人就是季涼城,他應該是不想慕苒語跟那個社會青年混在一起,警方確實在慕苒語待的地方找到幾包搖頭、丸,既然不是慕苒語的,恐怕就是那個混混身上掉出來的。”
鬱庭川說:“那個混混被抓了?”
“……沒有,沈徹的朋友說當時房間裡只有慕苒語一個人。”
說著,宋傾城抬起眼,只瞧見男人微微冒青的下巴,忍不住道:“你怎麼一點都不驚訝,是不感興趣還是早就知道啦?”
話雖這麼問,她的心裡更偏向於後者。
果然——
“今早她堂兄給我打了電話。”
鬱庭川沒有瞞她:“我讓人私底下查了查,然後把結果告訴她堂兄。”
宋傾城聽他說的輕描淡寫,明顯是沒放在心上的意思。
沉默片刻,宋傾城突然問道:“你怎麼知道慕苒語在哪裡?”
“有關係就會有門路。”鬱庭川的酒勁有些退下去,用指腹摩挲她削肩,換了個話題:“上樓去休息,穿這麼少待在這裡,容易著涼。”
宋傾城的腳踝處,確實有些發涼。
回到房間,鬱庭川脫了外套掛在衣架上,然後坐在床邊捏了捏眉頭。
宋傾城不放心他這樣洗澡,走進洗手間擰了塊熱毛巾。
聽著嘩嘩的放水聲,宋傾城有些若有所思,剛才不知怎地,居然以為鬱庭川認識那個勾搭慕苒語的綠髮青年。
想到他宿醉難受的樣子,自己這樣懷疑他很不地道。
慕苒語這樣的,還不值得他出手做什麼。
即便上一次,鬱庭川可能真的干涉過季涼城叔叔公司的事。
但那也不算汙衊,如果公司建材本身是合格的,別人就算想潑髒水也濺不到他腳上。
這天晚上,鬱庭川沒洗成澡。
因為宋傾城攔著沒讓。
擔心他醉醺醺的在淋浴間裡出意外。
鬱庭川看她蹲在床邊給自己擦手,失笑道:“這樣睡不嫌味道重?”
“嗯,我不嫌你。”宋傾城垂著眼睫,手上動作不停。
見她要給自己脫襪子,鬱庭川傾過身把人拉住,然後讓她面對自己坐在床畔,出言交待:“這兩天讓沈徹抽個時間來公司找我一趟。”
“……”宋傾城不解的看他。
鬱庭川解釋:“不是說想再找份工作,恆遠底下的文化集團,要招幾個學過平面設計的員工,我記得你提過,他以前自學了幾年Ps。”
這是要幫沈徹安排工作?
宋傾城從來沒有跟鬱庭川主動要求提拔過什麼人,不是不想幫沈徹,有個重要的原因,沈徹的學歷不算很高,她怕貿貿然把沈徹塞進恆遠,到時候反而讓沈徹在公司不自在,至於沈徹,也沒有在這方面暗示過她幫忙。
“這樣沒關係麼?”宋傾城開口確認。
鬱庭川說:“一個普通職位而已,不是什麼嚴重的問題。”
話畢,看著宋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