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好自己比什麼都重要。”
“我在他以前的公寓和辦公室都看到過胃藥,也聽大嫂說過他因為胃不好住院,可是他從來沒有當著我的面胃疼過。”
宋傾城說到這裡,頓了下:“這次要不是碰到顧小姐,等我從洛杉磯回來,他早就已經動完手術出院,可能我永遠都不知道他這次生了病。”
江遲嘆了口氣:“男人都這樣,越是在意的人越想好好護著。”
說著,他把視線投在宋傾城的臉上:“和庭川認識也有十幾年了,說句肉麻的話,你是我見過的第一個他放在手心怕摔著、含在嘴裡怕化了的女人,哪怕當年對待婧寧,也沒有這般上心。”
宋傾城抬頭對上江遲的眼睛,沒隱瞞自己的真實情緒:“我知道他對我好,所以我很擔心他。”
“那就先照顧好自己。”
過了會兒,江遲再次開口:“別讓他在手術檯上還為你分散心神。”
鬱庭川驗完血回來,宋傾城主動提出要回家休息。
聞言,鬱庭川眉頭的那點褶皺消失,看著她的眼神愈發溫和:“剛才還堅持要留在這裡,怎麼突然就改變主意了?”
宋傾城沒有提江醫生和她聊的那番話,只說:“我先讓趙師傅來照顧你,晚些我拿了換洗的衣物再過來。”
於是上手術前,鬱庭川打了個電話給老趙。
作為家屬,鬱庭川進手術室後,宋傾城在手術知情同意書上簽字。
看著關閉的手術室門,她在過道上站了很長時間。
沒多久,老趙到了醫院接她回去。
宋傾城回病房拿包,發現鬱庭川擱在茶几上的手機有未接來電,是鬱林江打來的,她猶豫片刻,回撥了個電話。
鬱林江聽到她的聲音,沉默,隨後問她:“老二在醫院?”
鬱庭川沒把動手術的事告訴鬱家人。
這會兒,宋傾城見鬱林江已經得知這件事,沒再遮遮掩掩,如實道:“剛進手術室,最少也要幾個小時才能出來。”
“你在國內?”
“昨天傍晚剛回來。”
宋傾城和Joice出國度假,鬱林江是知道的:“Joice跟著你回來了?”
“嗯,孩子已經送回云溪路的家裡。”
鬱林江又問:“你在醫院陪著?”
“趙師傅正準備送我回去。”宋傾城握著手機回答:“江醫生在這邊,趙師傅送我到家會再來醫院。”
問完這些,鬱林江沒再說什麼,掛了電話。
宋傾城清楚鬱庭川和鬱林江的父子關係,算不上多親近,所以鬱林江沒對鬱庭川的病情詢問關懷,宋傾城也沒覺得多失望,鬱庭川辭去恆遠的職務,在她心裡,已經不怎麼想和鬱林江這個公公打交道。
下樓的時候,電梯門開,宋傾城和裡面的男人打了個照面。
鬱承業穿著西裝襯衫,頭上打了些許髮蠟,因為他生的細皮嫩肉,驚鴻一瞥,倒真有幾分人模狗樣的氣派。
鬱承業瞧見宋傾城也是愣了一愣,待反應過來,立馬抬手按開門鍵,避免電梯門重新合攏。
然後,他看著宋傾城咧嘴:“知道我二哥生病就回國了?”
老趙剛才已經先下樓。
見宋傾城不動,鬱承業在電梯裡催促:“不進來?”
宋傾城走了進去。
鬱承業沒在這層出去,摁下數字1,等到電梯門合上,他不時偏頭看宋傾城,似笑非笑的說:“有黑眼圈,看來昨晚沒睡好。”
“……”宋傾城沒有理會他。
鬱承業雙手插袋,修長的身體靠著電梯光面:“我二哥如果沒了,你肚子裡的這個可就成了遺腹子。”
宋傾城本不想和他見識,卻也聽不下去,打斷他:“你二哥現在好好的,不勞你操心。”
“都住院了,還能好到哪兒去。”
鬱承業的語氣可惜:“我二哥兢兢業業為恆遠這麼多年,結果被這樣搞下臺,要是他還在恆遠,咱們兄弟倆聯手,別說一個梁董,就是來十個也給他團滅。”
見宋傾城站在他前面不接話,鬱承業拿餘光看她,裝作不經意的道:“我可打聽清楚了,當初綠香園釘子戶的事,就是梁國松在背後搞的鬼,現在我二哥離開恆遠,他馬上讓董事會撤銷了對釘子戶的起訴,這就是根攪屎棍,攪得恆遠臭氣熏天。”
在宋傾城看來,真正的攪屎棍正杵在自己身後。
所以,電梯抵達一樓,她頭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