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這裡過一夜,你跟我睡一張床。”
宋傾城聞言,轉頭去看老人家。
外婆已經掀開被子,徑直躺下先休息。
後半夜,宋傾城半睡半醒,房間裡開著廊燈,一直沒有關掉,微弱的光線從玄關處暈開來,聽到男人輕微的咳嗽,她一顆心往上提了提,以為他喝多不舒服,確定外婆沒有醒,她輕手輕腳的下床,開了瓶礦泉水倒在玻璃杯裡,然後端到床邊想喂鬱庭川。
幾聲咳嗽後,他卻再次沉沉睡去。
宋傾城沒有出聲叫他,把茶杯放在床櫃頭上,然後重新回到外婆那張床上。
窗外,不時傳來汽車鳴笛聲。
街上的霓虹燈,五顏六色的光線折射在牆壁一角。
宋傾城側臥在床沿,臉頰陷進枕芯,想著這是在南城的最後一晚,竟隱隱有些不捨起來,視線落在男人安睡的側臉上,許久之後,她垂下眼睫,強迫自己好好的睡會兒。
……
第二天,鬱庭川醒來,房間裡沒有其她人。
他按了按太陽穴,掀開被子,發現自己身上還是昨晚的衣服,凌晨的時候,並不是醉的什麼都不記得,他的目光在房間逡巡一圈,不止沒有人,連行李箱包之類的也都沒了。
西裝外套正被懸掛在衣櫃裡。
鬱庭川立即穿上皮鞋,起身過去,從西裝內袋取出手機,已經關機。
並不是因為沒電,是被人故意關掉的。
至於是誰關的,不言而喻。
鬱庭川把手機重新開機,不過幾秒,進來七八通未接來電,除去生意上的客戶,還有幾個電話來自同個號碼,回撥過去,剛接通,那邊的人彙報道:“鬱總,宋小姐已經在高鐵站了。”
“不是下午的車票?”鬱庭川邊問邊進洗手間。
“好像改簽了,她們剛剛過安檢。”
鬱庭川做了一番簡單的洗漱,甚至連手都沒擦乾,拿了西裝外套拉開門大步離開。
黑色路虎被許東停在地下車庫。
在前臺取走車鑰匙,鬱庭川徑直下負二樓。
上車後,他立刻撥了個電話過去,手機是通的,對方沒有接,再撥,依舊不肯接,鬱庭川單手掌著方向盤,邊看路況邊發了條簡訊過去:“接電話!”
。
宋傾城坐在公共椅上,看著螢幕閃爍的手機,手指卻始終沒有去碰接聽鍵。
瞧見外婆回來,宋傾城立刻收起手機。
老人家注意到她的小動作,心中頗感無奈,面上卻不顯,只說:“九點四十幾的高鐵,到餘饒也要十二點,要不先在這裡吃個午飯,省得車上餓肚子。”
“我不餓。”宋傾城拾掇好情緒:“您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