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管著那麼大個公司,經常忙著抽不開身,跟那些每天點卯下班的小公務員肯定不一樣,”宋傾城放下茶杯,微微一笑,好像沒瞧見葛文娟頓時落下的臉:“既然叔叔著急,我給他打個電話問問。”
葛文娟卻說:“這電話打過去一問,指不定就不來了。”
怪里怪氣的聲音,足以讓包廂裡的人聽見,連一旁的服務員也察覺氣氛的異樣。
宋傾城沒理會,拿過手機,準備出去打電話。
剛走到門口,包廂門先一步敞開。
服務員恭敬的聲音緊隨起來:“鬱先生,裡面請。”
宋傾城抬起頭,果真看到從外面進來的鬱庭川,他還是西裝襯衫,成熟中透著儒雅的穩重,比起上回葛家婚宴,少了些風塵僕僕的疲倦,身後跟著助理許東,許東手裡拎著兩個精裝禮盒,像是送給陸錫山的薄禮。
包廂裡,陸錫山喜不勝收,如若不是還想端端架子,換做往日的生意飯局,恐怕早已迎上去。
葛文娟看丈夫這樣,在桌上狠狠掐了他一把。
陸錫山暗暗甩開葛文娟的手,心生慍意,但礙於貴客在場,臉上只能保持笑容。
“你來了?”宋傾城走到鬱庭川跟前。
“路上有些堵車。”
鬱庭川隨口的一提,卻道出了遲來的理由,說話間,牽住宋傾城的一手,帶著她往裡走,見陸錫山跟葛洪山已經站起來迎接,緩聲開腔:“既然是家宴,不必拘束。”
陸錫山會意,拘謹的哎了一聲,坐回去的同時看向宋傾城:“鬱先生從上海過來,肯定舟車勞頓,傾城,快給鬱先生倒杯茶。”
這情形,跟葛家婚宴那晚倒如出一轍。
哪怕陸錫山原本想以長輩自詡,但真跟鬱庭川一說話,立刻又被打回原形。
許東放下禮盒,已經悄然離開包廂。
不等宋傾城起身倒茶,服務員已經泡好茶送過來,看著宴席上那幾張小心翼翼卻忍不住奉承的臉,即便是葛文娟,這會兒也不得不虛以為蛇,宋傾城突然就想到門不當戶不對這個詞,其實,她心裡也很明白,豈止是門戶不般配那麼簡單。
雖然鬱庭川看上去和氣,陸錫山卻不敢真把這份和氣當福氣。
既然說是家宴,更不敢提生意上的事。
葛文娟是抱著看戲的態度過來的,她始終不相信,憑家裡這隻小騷蹄子能搞定鬱庭川,婚宴那天鬱庭川提到結婚,可能也是一時興起,這些大老闆,很多話說過就忘,懷了孩子又怎麼樣,生不生的下來又是另一碼子事。
就像當年顧家那小開,不也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