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高三的課程是以複習為主,這些我在家就可以做到,等下學期再回學校,也不會落下同學太多。”
果然,鬱庭川抬眼,視線直直的望過來。
宋傾城趁機說出自己的打算:“最近閒著沒事,我想去駕校學車。”
似乎怕他不同意,她又道:“這些天孕吐的次數已經很少,現在天氣轉涼,學車應該不會太累。”
鬱庭川問:“已經報好名了?”
“……還沒有。”宋傾城有些不好意思的抿嘴角,梨渦隱隱顯出:“我不知道哪家駕校好,打算多問幾個人。”
說著,又瞅向身邊男人:“你呢,你在哪個駕校學的?”
鬱庭川看著她這副充滿好奇的單純樣,莫名的,竟有幾分被問樂的趣味,他把沒抽幾口的煙在旁邊的菸灰缸邊緣輕磕:“我學的時候,肯定跟你現在不一樣。”
宋傾城卻像找到了共同話題,追問一句:“怎麼不一樣?”
“我16歲學的開車,都已經多少年了?”
十八年。
宋傾城腦海裡鑽入這個數字,繼而思維發散的想到,那時候的自己,恐怕還坐四合院的梧桐樹下,趴在大椅子上練寫阿拉伯數字。
有些差距,只有透過比較才會凸顯出來。
宋傾城轉眸,目光落向鬱庭川去拿茶杯的左手,看著溫暖有力,骨關節突兀,腦海裡回放的,卻是前幾天的夜裡,她仰躺在他的身下,任由男人的手指鑽到自己身體裡,指腹的粗糲那麼明顯,她忍不住發出低低的求饒。
周遭燈光橙黃,她不知道怎麼就想起那一幕,也因此耳根微微發燙。
然而心裡,一個念頭卻越發清晰。
即使她比他小一輪,那也是個女人,現在還已經是他的女人。
宋傾城開口重問:“那我可以去學車麼?”
“明天讓許東去安排。”鬱庭川把杯子放回桌上。
宋傾城漾開笑靨,又聽到男人低沉的聲音:“現在手頭的錢夠不夠用?”
“……”等她明白過來他的意思,鬱庭川已經掏出皮夾,從裡面抽了一張信用卡擱在桌邊:“想要什麼,自己去買。”
“上回那張,也還沒怎麼用。”宋傾城輕聲說。
鬱庭川卻沒把卡收回去。
話題終止,氣氛一時又有些靜下來。
宋傾城瞟了眼掛鐘,發現已經快九點半,不確定晚上該不該開口留人,又想到請人吃飯的目的到頭來也沒達成,心中不免氣餒,卻也明白適得其反的道理,不敢再提,就在她思緒亂飛的時候,鬱庭川按滅菸蒂頭站了起來。
又見他拿起桌上的車鑰匙,宋傾城跟著起身:“要走了麼?”
“晚上還有事。”
聽他這麼說,宋傾城想到那個女主持人。
一個事業成功的男人,壓力自不必說,不管是從生理還是心理方面,因此在各個方面的需求也隨之增加。
她自然察覺到,鬱庭川跟自己在一起的時候,就像泡在溫水裡,並不怎麼盡興。
而且他的煙癮那麼大,肯定更需要緩解某些方面。
這一刻,她又嫌自己年紀太小,揣摩不透成年男人的世界,只能幹看著,甚至連話題都找的艱難,如果自己像顧嘉芝或那個女主持人那樣,他們之間,最起碼不會陷入無話可將的困頓之中。
鬱庭川並不知曉她心中所想,走去客廳拿了西裝外套。
把人送到公寓門口,鬱庭川腳步停頓,轉過身說:“吃飯的時間就定後天晚上,地點還是在皇庭樓上,沒意見吧?”
宋傾城的怔愣只是瞬間,然後柔著聲道:“我叔叔肯定沒意見,他說什麼時候都可以,只要你不忙。”頓了一頓,她又囑咐:“現在天黑,車不要開太快。”
鬱庭川看著她臉上流露出的羞赧,忽然攬手把人拉至身前,稍稍低下頭,有點想親她的意味。
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宋傾城撇開臉,躲了一下。
待反應過來,她有些不自然,隨口補救:“你路上注意安全。”
鬱庭川也沒有勉強她,收回握著她腰的手,緩聲道:“進去吧,晚上鎖好門,學車的事明天讓許東聯絡你。”
說完,他就走去電梯門口。
宋傾城站在家門邊,沒多久,聽到電梯叮的一聲,幾秒後她才合攏防盜門。
回到餐廳,宋傾城給陸錫山打了個電話。
陸錫山得知已經約好跟鬱庭川吃飯,在那邊連聲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