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去二樓公衛的垃圾桶,順帶把兩人的貼身衣物也拿了過來。
男人的平角短褲,沾著做過後留下的痕跡。
在帝都花園,她就給鬱庭川洗過低褲。
雖然洗的時候心裡有些不自在,她更不願意讓別人來碰鬱庭川穿過的短褲,哪怕鞏阿姨已經快五十歲。
宋傾城在洗澡的時候,腦海裡還回放著凌晨的一幕幕,男人低頭咬著她的半圓,另一手,糙糲的手指還在她的身體裡,她稍稍垂下眼睫,臉紅的凝視著男人五官,也是在那樣的情謎下,第一次看到鬱庭川手裡握著的那東西,是成熟男性獨有的象徵。
以前做的時候,她都刻意不去瞧,迴避著視覺上的刺激。
哪怕他沒有真的進來,她的身體仍然不住戰慄。
熱水滑過暈起淡紅的面板,宋傾城感受到自己的渴求,忽然有種體會,自己可能是遺傳了母親的劣根,要不然,鬱庭川摟著她換了位置,讓她坐起來的時候,她不會順勢就騎在他的身上。
……
宋傾城換好衣服,人剛下樓,看見餐廳裡的鬱庭川,他正把兩個碟子放在桌上,身上是乾淨的襯衫西褲。
昨晚吃完宵夜,她沒有收拾碗筷,但這會兒餐桌上不見殘羹冷炙。
鬱庭川說:“先過來吃早點。”
宋傾城在桌邊坐下,鬱庭川已經熱好一杯牛奶拿出來給她。
蛋炒飯的品相很不錯,撒著蔥花,不像新手能做出來的,宋傾城捧著杯子抿了口牛奶,溫度剛剛好。
鬱庭川很忙,還沒坐下又走去窗前接電話。
宋傾城手裡拿起長柄勺子,抬頭看向站在那的男人,淺灰色襯衫紮在西褲裡,一手斜插著褲袋,另一手拿著手機在說話,她忽然就懷疑,可能是鬱庭川買的早餐,否則他這身大老闆的行頭,怎麼沒濺到一兩點油漬。
鬱庭川電話沒打多久,結束通話後回到餐廳,在宋傾城的對面坐下。
“今天還去醫院?”他問。
宋傾城點頭,想起江醫生昨晚的話,怕他不高興自己懷孕老往醫院跑,便道:“外婆剛轉院,我今天去找個護工,等外婆情況穩定下來,我就不用每天都過去。”
鬱庭川沒有不贊同,只說:“要是找不好,讓江遲幫你問問。”
“嗯。”宋傾城淺淺地彎起唇角。
過了一會,鬱庭川又道:“明天到醫院做次孕檢,等會兒我先讓人預約。”
“其實不久前我有做過檢查。”宋傾城想了想,把自己去看過婦產科的事說了:“醫生說孩子沒什麼問題。”
只不過她看醫生態度不好,所以只做了些常規的檢查。
鬱庭川說:“那明天仔細的檢查一遍。”
宋傾城沒有意見,昨天肚子不舒服,嘴上沒說,但她心裡也有不安,端起杯子喝牛奶,嘴唇上沾了些奶漬,不好用舌頭舔,想要拿紙巾擦掉,鬱庭川先抽了張紙巾遞過來。
宋傾城只當是給她的,伸手去接。
鬱庭川卻沒給她,而是直接替她擦掉嘴邊的牛奶,男人的身體稍稍往前傾,襯衫下,是他肌肉賁張的臂膀,宋傾城沒有動,看他這個動作做的很自然,不禁流露出淡淡的羞赧,儘管被她努力遮掩著。
剛才鬱庭川講電話,她聽到他有提到南邊那個產業園,還有機票什麼的。
這會兒,藉此打破沉默:“你還要去深圳?”
鬱庭川預設,忽而抬起頭,含笑看著對面的女孩:“不捨得我走?”
宋傾城大概猜到鬱庭川昨天是特意回來的,看向稍稍後仰靠著椅背的男人,見他的臉廓深邃,因為連日出差有些消瘦,開口問:“這次走,什麼時候回來?”
“快的話兩三天。”鬱庭川回答。
鬱庭川是十點多的飛機,從市區去機場大概要四十五分鐘。
宋傾城突然道:“那我送你去機場。”
“已經學會開車了?”
宋傾城聽出他在打趣自己,耳根有些紅:“讓趙師傅開車送一趟,我就跟去看看。”
等到他們要出門,老趙也準備好了車。
上車後,鬱庭川吩咐趙師傅:“先去南醫一院。”
宋傾城原以為是去機場,鬱庭川像是知道她的想法,緩緩道:“你現在雙身子,不合適去機場這種人流量大的公共場所。”
上午七八點,正是早高峰,黑色大奔在市中心的路段踽踽緩行。
路上,鬱庭川的電話沒有停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