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撂下電話。
和外婆道別,確定陪護沒什麼問題,拿了裝衣服的袋子下樓。
她走出住院部,許東已經拉開車門等在那。
可能是跟許東打過幾次交道,看出對方為人還可以,宋傾城面對這個青年助理的時候,沒有和鬱庭川在一起的那種拘束感。
坐在車裡,看著許東發動車子,她開口問:“許助理,你今年幾歲了?”
許東笑了笑:“老了,三十有一。”
宋傾城煞有其事的點點頭:“比你們鬱總年輕。”
“哪能跟鬱總比。”許東邊開車邊說:“鬱總在我這個年紀,懂的會的可比我多了不知道多少。”
宋傾城又問:“許助理,你們鬱總是不是換秘書了?”
“董事長的一位秘書請了產假,蘇瑩以前是董事長身邊的,現在就被調回去。”
許東倒不奇怪宋傾城知道公司的人事調動,現在人都要住進云溪路的別墅,自己也被鬱總差遣著為這個女孩辦過幾件事,心裡多少有底,不管將來如何,最起碼就目前而言,這是個受寵的。
回到帝都花園,宋傾城沒怎麼收拾,只用拉桿箱裝上幾套衣服。
這間公寓,是半年起租,她已經付了租金。
暫時還沒打算轉租。
許東把人送到云溪路八號園,又將拉桿箱一路拎上別墅臺階,等保姆過來開了門,他也沒有進屋,道了聲別就先離開。
宋傾城被鞏阿姨迎進屋,鞏阿姨沒覺得意外,笑著說:“中午先生有回來,交代過我。”
前幾天,也就是宋傾城留宿的隔日,龔阿姨收拾別墅的時候,沒發現客房有睡過的痕跡,倒是主臥的衛浴間,髒衣簍裡除了先生的襯衫西褲,還有女孩的衣服,她活了大半輩子,還有什麼是不明白的。
上樓後,鞏阿姨徑直要把拉桿箱拎去主臥。
宋傾城卻道:“我住客房吧。”
自家先生沒交代要把客人安置在哪兒,現在聽小姑娘這麼說,鞏阿姨只當她跟先生商量好的,於是把宋傾城領去二樓的客房。
“我去拿乾淨的四件套來給你換上。”
鞏阿姨再回來,手裡還有嶄新的洗漱用品。
宋傾城也沒幹看著,幫鞏阿姨一起弄好床笠跟被套,想起沒在樓下露面的邊牧犬,她問鞏阿姨:“褲衩沒在家麼?”
“昨天被送去鬱家老宅了。”
鞏阿姨說:“聽先生的意思,打算把狗放在那一段時間。”
其實宋傾城挺好奇的,為什麼給狗起褲衩這個名字,不是說這個名字不好,只是不太像鬱庭川的為人風格。
“褲衩這名字,是先生兒子起的。”鞏阿姨解釋道,說到孩子,她臉上的表情和藹許多:“沒去北京之前,小傢伙每天都在家畫畫,讓褲衩給他當模特,先生工作忙顧不上他,他也沒有吵鬧,乖得不行。”
說到這,鞏阿姨記起眼前這女孩跟先生的關係,意識到提孩子不合適,畢竟那是先生跟前妻生的,所以沒再繼續說什麼。
等鞏阿姨收拾完離開,已經將近九點鐘。
宋傾城蹲下身,從拉桿箱裡拿了換洗的衣物跟洗面奶,又解開皮筋,任由蓬鬆的長髮微卷的披落肩頭,然後揣上洗漱用品去了外面的公衛。
洗完澡回來,小腹有些難受。
宋傾城捂著肚子,在床邊坐了會兒。
等那隱隱作痛的感覺消散,她到樓下倒了杯開水,吞下幾片維生素。
。
快十二點的時候,樓下傳來大門鑰匙插到鎖孔裡轉動的聲響。
深夜,鑰匙擱茶几上的聲音格外清晰。
宋傾城沒睡著,看過時間,剛把手機放回去,外面有上樓的走路聲。
她從腳步聽出那是誰。
下意識的,探身關掉了檯燈,整個人躺回被窩裡。
宋傾城留意著外面的動靜,聽到開門聲,應該是他回了主臥,但沒多久,腳步聲去而復返,客房門被開啟的時候,她立刻閉上眼,背朝著門口那邊。
走廊上的燈光,驅散客廳門口的黑暗。
鬱庭川瞧見門邊果綠色的拉桿箱,又藉著微弱的光線朝床看去,床上的人兒好像睡的很熟,他沒有就此離開,而是走過去坐在床邊,黑暗裡,是窸窸窣窣的聲響,鬱庭川看向身邊的人兒,自始至終都沒有動一下,像是石化了一般。
他伸手,開啟床頭的壁燈。
燈光柔和,卻也讓有些人沒法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