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空幫我問問她,有沒有會手語的願意來家裡做兼職。”
顧政深立刻就想到什麼:“Joyce那邊也該放寒假了,你打算把人接到南城來住?”
鬱庭川沒有否認。
顧政深點頭:“那行,我到時候問問。”
……
元維的校門口。
宋傾城從小電驢後座下來,摘掉頭盔還給沈徹:“回去的時候,注意安全。”
“有事給我打電話。”沈徹說。
宋傾城點頭。
直到看不見沈徹騎車的身影,她才轉身進了學校的大門。
宋傾城沒急著去教室,趁著夜色清爽,她漫無目的地踱步在林蔭道下,腦海裡的思緒還亂作一團。
為什麼會突然跑去找沈徹?
宋傾城心裡明白,不僅僅是想讓沈徹幫她在皇庭弄一份兼職,更重要的,因為沈徹是唯一一個串聯了她前後兩種人生並且還在她身邊的人,也只有在面對沈徹的時候,她才覺得自己還真切的活著,才能消除心底冒出來的那點彷徨跟迷茫……
九點半,自習結束的鈴聲響徹整個校園。
宋傾城沒再耽擱,回了宿舍。
“回來啦?”有室友跟她打招呼。
宋傾城衝對方笑了笑,拿上洗漱用品去洗手間。
站在盥洗盆前,宋傾城剛把牙刷放嘴裡,手上的動作卻頓了頓,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她又記起傍晚在另一個洗手間裡發生的事。
口腔裡彷彿還有男人留下的味道……
。
夜晚,宋傾城躺在床上,斷斷續續的做了好幾個夢。
有些像真實發生過,有些又像是虛假的,到最後真真假假難以判斷。
十歲那年的夏日黃昏,她揹著書包推開四合院掉漆的大門,院子裡擺著兩個大大的皮箱,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剛巧從隔壁沈奶奶家裡出來,枝葉茂盛的梧桐樹下,少年露出陽光的笑容:“你就是傾城吧?我叫沈摯,是沈奶奶的孫子,以後會在這裡住下。”
夢中的畫面一轉——
是十六歲,她剛到陸家的第一個冬天。
陸韻萱手上一個不穩,鋒利的水果刀掉在她左腳上,鑽心的疼痛從腳踝蔓延至全身。
凌亂的夢境,交織成一張大網。
最後畫面定格在鬱庭川辦公室的洗手間裡。
那是她以前沒有過的經歷。
男人的吻來得很霸道,卻又帶著些強勢的溫柔,即便在夢裡,她依舊記得他身上的味道,不是香水味,甚至也不是須後水,就像是男人與生俱來的,莫名的,讓她覺得安心,同時又感到一點點的忐忑。
……
宋傾城一晚上睡得不安穩,醒過來的時候,外面天色已經開始放亮。
她看了看手機,只有早上五點多。
睡不著,乾脆起來,換了身運動服,洗漱好去跑步。
清晨的操場,沒幾個人。
跑了兩圈,宋傾城席地而坐,滿頭大汗,呼吸也有些喘,肚子又有些隱隱作痛,但她卻好像沒有察覺一樣,這具身體對她來說,健康與否,早已變得不重要。
等她回到宿舍,其她人已經去食堂吃早餐。
宋傾城衝了個澡,換上乾淨的校服,然後才去教室。
。
上完一二節課,出操回來,宋傾城已經有了感冒的跡象。
安冉從課桌抽屜拿出一盒感冒清:“我這有藥,你先吃兩顆,過兩天就考試了,這會兒生病可不行。”
儘管吃了藥,宋傾城還是在隔天發起低燒。
中午,在食堂碰到鬱菁。
鬱菁端著餐盤一屁股坐在宋傾城對面,看著宋傾城沒血色的臉,咋呼起來:“後天都要考試,眼看就能解放,你怎麼還生病了?”
“有些低燒,不是多大的事。”宋傾城答得漫不經心。
鬱菁伸手,在她額頭摸了一摸,再摸摸自己的:“好像是差不多。”
“對了,你下午有沒有空?”鬱菁問。
宋傾城抬頭看她。
鬱菁邊啃著雞腿邊說:“我還有些數學題目不會做,老師上課講的我沒聽懂,我們下午七八節沒課,你要是都複習的差不多了,我想讓你幫我講一下題目。”
看著鬱菁搖頭晃腦的樣子,宋傾城沒拒絕:“那你五六節下課後來教室找我,我們七八節剛好是自習課,到時候一起去圖書館。”
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