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恩雨想抓過桌上香菸,卻被羅夜直接扔到一旁。
"所以妳是來替她收回鑰匙?"看見香菸被扔得老遠,東恩雨指尖敲了敲桌面問道。
羅夜搖頭,"不是。"
那她就不明白羅夜過來意思了。
而且她也懶得去猜。
"我去上班了,妳自便吧。"東恩雨起身拿過手機和鑰匙,離開房間。
她沿路開著車,飛奔到酒吧,她想遠離桐堂人,至少現是。
東恩雨開門走進店裡,阿鋼已經站吧檯後面清點酒瓶,珠珠和小云已經換好衣服站一旁聊天。她垂下眼眸,和幾個人打過招呼後就走進廚房,現裡面沒人,很安靜,正好可以沉澱一下。
今晚生意很差,一組客人也沒有……
珠珠和小云擠電視機前看當紅偶像劇,阿鋼偶爾也和她們說笑幾聲,就距離關店前半小時,事情發生了。東恩雨從化妝間出來,就聽見前廳傳來辱罵聲,她蹙起眉頭以為是喝醉酒客人,誰知過去一瞧,居然是十個混混手裡拿著棒球棍,而且一張桌子被他們打爛了。
"妳就是經理?"為首男人將棒球棍扛肩上,對著東恩雨勾了勾手指。
"對,我是這家店經理,不知各位有什麼問題嗎?"她眼神轉像珠珠和小云,示意她們先退後,"如果是來找麻煩,那你們可能找錯地方了。"
"呸!這就是漢哥場子,你當我白痴啊!"男人球棍一揮,狠狠砸上吧檯,撞出"碰"聲巨響,"妳漢哥敢上我們場子挑釁,他就不怕我們砸他場?以為跑貨賺很多了不起?居然這麼囂張!"
"抱歉,我不知道你說什麼。"東恩雨很鎮定得看著男人。
漢哥上哪挑釁她管不著,但她不希望這些人這鬧事。
"沒關係,妳不知道也沒差,等我砸完這家店,妳就都明白了!"男人眼神指示,身後小弟開始砸店,所有椅子都翻倒,桌子也敲壞,窗簾扯下來,酒瓶碎了滿地,弄得全是酒水。
"你們住手!得罪漢哥你們也逃不了!"東恩雨上前拉住其中一個小弟手,卻被他猛甩開。
"我他媽幹嘛跑!我就是要讓漢哥知道!得罪我們老大下場!"
東恩雨愣了,那些男人是玩真,而且也不知道是故意還是巧合,今天守門小弟全被漢哥給叫走,當下沒有人可以阻止這群暴徒。東恩雨想要再次理論,卻被阿鋼給架住,兩人拉扯間退到店外,珠珠和小云抱一起尖叫,兩人都被嚇壞了。
她看著玻璃被打破,燈也全毀了,剛清點玩得酒箱全都砸地上,酒液沿著門縫底下流出,東恩雨張著嘴,覺得渾身冰冷,她店面被人給砸了,而且還砸得徹底,就她以為暴行結束時,不知哪來打火機瞬間就扔進店裡。
頓時火光四射!
"你們這群混蛋!!"東恩雨放聲尖叫。
完了,都完了……
火勢吞沒了酒吧,漆黑濃煙竄入夜空,東恩雨虛脫坐地上,她眼中只看見紅豔火舌往上蔓延,耳邊聽見消防車和警車鳴聲,那群肇事份子早已離開,只剩下阿鋼、珠珠和小云還店外。
警察來了之後先了解事發經過,東恩雨坐石磚花圃上,看著消防隊員朝酒吧灑水,噴濺水珠沾溼了她側臉,東恩雨面無表情,她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來面對這件事了。直到警察過來盤問她一些事情,該說,東恩雨都說,不該說,她只保持沉默。
幫派鬥毆。
四個字了結這樁火災事故。
東恩雨被請去警署喝茶,她聽著警方不斷提問,有一答、沒一答回應。
她很累,累得不想管這件事了,等她從警局出來後已經是凌晨五點……
"東姐,"珠珠沒有立刻離開,她看見東恩雨出來,立刻走上前,"東姐沒事吧?"
東恩雨望著她,微笑點了點頭,"沒事,我會和漢哥說,你們都沒受傷吧?"
她看了幾人一眼,很感謝出來後還有人關心她。
"沒受傷,但可能要去收驚了。"小云尷尬笑了幾聲,她臉頰都被濃煙給燻黑了。
"嗯。"東恩雨摸了摸她頭,"妳們趕回家吧,這件事情也沒這麼解決。"
珠珠和小云都和東恩雨說了些話,然後才叫車離開。
阿鋼雙手插口袋,看著東恩雨。
"之前是鳴爺,後來換漢哥,我看那間店是開不下去了。"阿鋼年紀大,所以他比較有接觸社團事情,知道那些來砸店,都是和漢哥有過節小混混。
"我想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