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偶;地上鋪著柔軟毛毯,飛馬圖案的棉被底下;一個面容可愛的小女孩閉著雙眼,均勻呼吸代表女孩已經進入夢鄉;她嘴角擎著抹弧度,似乎正做著美夢。
床沿邊,女人靜悄悄地闔起童話故事書;溫柔地替女孩蓋好棉被。
"乖乖睡;媽咪很快回來。"東恩雨親吻女孩的臉頰;低聲在她耳邊說著。
今晚,她下了抉擇。
女人緩緩關上房門,臉上已不再是和藹模樣,而是如過往般,保持臥底訓練出的冷靜。她拿起預備在玄關的風衣外套,拎起鑰匙開車出門,剛過午夜十二點,街道上冷冷清清,不需要太久她便找到信紙上的酒吧,從擋風玻璃看去,是間閃著低檔次霓虹燈,老舊不堪隱身於小巷裡的生意場所,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地方。
東恩雨將車停在路邊,雖然熄火卻沒開門。
這趟必須去,有種預感告訴她,如果不應邀日後肯定會發生不得了的事……
她不想付無法挽回的慘痛代價。
喀!--女人在車裡待了半小時後,鎖上車門往暗巷走去。
酒吧前有個光頭男坐在矮凳上,手裡一瓶高濃度烈酒,他噘起嘴喝了口,看東恩雨逐漸靠近也沒反應,女人雙手插在口袋裡,她知道對方雖然沒有出聲,但一雙半混濁的眼眸已經將她打量許多遍,就在東恩雨準備停下腳步時,男人忽然伸手往門板一拍,諾大聲響迴盪在暗巷裡,壓迫感尤其明顯。
通關?
女人腳尖一頓,男人仰頭喝酒不再看東恩雨,他的意思很明顯,讓東恩雨自己進去。
"謝謝。"擦身而過時,她眼角微瞥,向喝酒的男人禮貌性說了句。
黯淡酒吧生意並不如熱鬧夜店,舞池裡僅兩對男女在慢舞,伴奏古老,不知從哪裡挖來的老唱片,聽在耳裡怪詭異,吧檯後方只有名酒保,長得和外頭看門的光頭男挺像,態度也相同,只淺淺看了東恩雨一眼就不予理會。
"喔!瞧瞧誰來了!"左方忽然傳來高亢男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