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她穿了件緊身洋裝,絨毛裙面相當溫暖,搭配頗有氣勢皮草外衣,形象與電影中老大女人略有相似,但她永遠不會是老大女人,頂多是個情婦。女人翹著腿穩坐沙發上,身邊是個年輕男人,模樣還有些稚氣未退,當他一手搭著東恩雨肩膀湊近時,那副景象說有多怪異就有多怪異。
幾杯酒水下肚,迪維已經滿臉漲紅,並非他不會喝酒,而是因為只要酒杯一空,東恩雨就會勤地替他添滿酒杯,只要迪維不喝,女人甚至會半催促他,當然女人也喝了不少。
整晚,迪維都發牢騷,尤其是對梧堂底下兄弟們辦事不利,以及制度需要重整等事。
東恩雨只是側著頭安靜聽著。
迪維是梧堂第二代老大,承襲父親位置才有今天地位,但他卻是個不折不扣大少爺,從小嬌生慣養,從沒接觸過血腥鬥爭,因為他不需要為誰拋頭顱灑熱血,那些跟隨他父親起家老大們,自然願意效忠這位小少爺,然而……
後起秀可沒這麼聽話。
說到底,已是外強中乾……
"抱歉,我去下洗手間。"迪維放下剛被添滿酒杯,搖搖晃晃地起身笑道。
他已經醉了,連說話聲音都慢許多。
東恩雨維持姿勢看著迪維走進洗手間,當門掩上同時女人斂起笑容。或許她也有點醉了,但喝醉不是為了逞一時歡樂,而是為了要下定決心,東恩雨直起身子,從外套內裡掏出一白、一紅藥粉。
想要拉近關係,好方法就是……
一夜情吧?
粉末倒近杯裡後,瞬間消散於無形。
迪維出來後免不了被東恩雨催酒,他又喝了兩杯,直到步伐都走不穩後東恩雨才架著他離開出包廂,兩人跌跌撞撞地開啟門,兩名保鏢見狀都黑了臉,他們老大酒後失態已不是頭一回,但往往都有趙寒,今日卻換了個女人。
還是個陌生女人……
"不要緊,我扶得動。"東恩雨婉拒保鏢們協助,獨自攙扶迪維走出星鑽。
現回家還太早,夜晚才正要開始。
迪維靠著車椅,迷迷糊糊地說了個賓館名子,雖然保鏢面有難色,但只要稍微勸說兩句,迪維就會猛地踹前坐椅,弄得兩名保鏢不敢再出主意。
一路上東恩雨都沒說句話,她挽著迪維手臂,雙眼望向窗外,飛逝街景不斷掠過,卻影響不了她決心。沒有什麼該或不該,這條路走上了就沒法回頭,早遊戲開始前她就知道結局,而要到達結局就得經過這一關……
車頭駛入賓館停車場,是棟相當**汽車旅館。
兩名保鏢不再勸阻,他們乾脆將車子熄火,因為這一待恐怕就是整個晚上。
東恩雨理了理外套,攙扶迪維坐上電梯,男人完全醉暈了,他前前後後走不了幾步,幾乎都癱東恩雨身上,但身子沒力,嘴卻沒閒著,腦袋左搖右晃著,口中嚷嚷‘趙寒’ 、‘趙寒’個沒完,就是身為情婦東恩雨都覺得有些厭煩了。
人剛進門,女人就將男人推上大床,霎時柔軟床墊凹陷大半,迪維閉著眼打了幾個酒嗝,側翻過身沉沉睡去。站床尾東恩雨面無表情,她回頭確認門已上鎖,再確認窗簾完全掩密後才有所動作。
一夜情?
"呵。"女人冷笑一聲。
門外人看來她是個出賣身體換取價值情婦,門內她卻是個汲取情報特務。
東恩雨從迪維西裝外套裡搜出手機,她取過毛巾走進浴室,蓮蓬頭水聲嘩啦啦地響著,女人坐浴缸邊緣滑動手機螢幕。通訊簿裡有很多電話,沒有任何匿名或暗示,一串又一串電話眼前瀏覽,東恩雨抿了抿唇,心中多了一分焦躁。
因為這些電話,是酒店女公關打來機率高……
然而東恩雨還是很仔細記下其中幾串號碼,十五分鐘後女人包裹著浴衣走回臥房,迪維已經睡得直打鼾,毫無防備任由女人宰割,這該說是梧堂老大有勇,還是該說他無謀?東恩雨將手機放回迪維西裝口袋,同時跪上床沿替他脫衣衫。
"趙…寒……"迪維迷迷糊糊地睜開眼,雙眸完全無法聚焦。
倒映瞳孔上,是東恩雨毫無表情面容。
"寒…小寒……"迪維語氣多了點笑意,同時抬起雙手攀上東恩雨頸子。
像個孩子般撒嬌。
"真是失禮阿,"邊解開襯衫鈕釦,東恩雨邊冷笑道:"明明你身邊人是我,怎麼可以喊其它女人名子呢?這樣我可是會生氣喔。"
一句完笑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