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帶著些許狠意,身上的動作愈發大力。
今晚的夜,註定漫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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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刺目的陽光降落在大地上,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灑在床上兩人的身軀上,臥室裡還充斥著昨晚的氣息,奢靡。
蘇亦寒坐在床邊,優雅的穿著衣服,一張俊白的容顏神情隱晦,瞳孔中沒有一丁點的情緒波動,他邊扣著襯衫的扣子邊說:“不要跟個死屍一樣躺在那裡,畢竟這裡沒別人,裝委屈也沒人看得見。”
林夏夏雙眼空洞的蜷縮在床上,下身還隱隱作痛,一雙水眸中透著血絲,雙手緊握著床單,唇角死死咬著,她努力不讓自己的眼淚流下來:
“你答應我的事一定要做到。”
她放下尊嚴,出賣自己才換來的,他一定要信守承諾,放過她父親,放過林氏。
他瞥了一眼故作穩定的她,淡淡開腔道:“你放心,你要的我給你。”
才剛剛開始,這只是第一步,那麼林夏夏你準備好了麼?
語落,從床沿上站起,慵懶的向門外走去,掃了一眼失神的她,唇角沫出一絲涼薄,聲音透過胸腔傳到她的耳裡:
“昨晚過的很愉快,希望日後的日子都如昨晚般銷魂。”
那語句如同刀子一般直□□林夏夏的心臟,羞辱的話語讓她的高傲感蕩然無存,最終,理智還是輸給怒火。
“滾。”
他的步伐一僵,隨即輕“呵”一聲,裡面的嘲笑和鄙夷是那麼明顯:“覺得被侮辱了是嗎?可是我說的是實話啊。”
是啊,他說的話不堪入耳,卻是才發生的事實,可是她骨子裡的傲氣不允許她低頭,尤其是對他,更不能,就連眼淚都不能流,因為丟人。
可是她不後悔,因為她愛他。
空蕩的臥室裡,她不知道在床上坐了多久,就到都麻木了,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了,她伸手去擋那刺目的陽光,緩緩下地,一件一件拾起散亂在地上的衣服,沒有知覺的胡亂套上,閉上雙目再緩緩睜開,她又變成了那個風吹雨打,仍然屹立不倒的林夏夏。
她對自己說,林夏夏你真沒用,你要忘了昨晚,都過去了,這就是一個交易,一個見不得光的交易,現在已經結束了。
可是,命運有時候是最貪玩的小孩子,它會在你以為柳暗花明的時候,給你迎頭痛擊,它喜歡看著人們苦苦糾纏苦苦掙扎的面龐,它的惡作劇往往來得比誰都狠。
接到警局放人的電話已經是下午了,她心裡一邊感嘆著蘇亦寒辦事之快,一邊又壓著心中的苦澀,強笑的扶著林父回家。
才幾天,林父的頭髮就已經隱約可以看見了幾根白色,眼底也不似之前那般清明,混沌了不少,他接過保姆遞來的茶,凝視著自己的女兒,才發現原來她已經這麼大了,恍惚昨日她還是那個嚷著吃糖的小孩子,如今卻都能撐起這個家半邊天了。
他放下茶杯,握著林夏夏的手,語重心長的說:“夏夏啊,你長大了。”
這滄桑感嘆的語調,像是拍打在帆船上的巨浪,那般沉重。
她知道,這句話的潛臺詞是,夏夏啊,我老了。
她裝作無奈的神情,拉過林父的手笑的那麼清澈,撒嬌的說:“爸,我永遠都是小孩子,我告訴你,我現在也可任性呢,你要是跟我搶糖吃,沒準我還會翻臉呢。”
林父哈哈笑起來,鬆開手,隨意一問:“方遠是怎麼被抓到的?宋青又怎麼會撤訴?”
她心下一驚,卻還是不動聲色的回答:“方遠是在澳門賭場被抓的,捲走的款項也都還在,至於宋青,可能是因為方遠落網了,自然就沒有理由繼續咬著你不放了。”
方遠落網了是真的,卻是自己自首的,錢財分文未動,很巧,她和蘇亦寒在一起之後,方遠就自首了,同時宋青撤訴,這種巨大的巧合,蘇亦寒也敢說和他無關。
“這個方遠枉費我這麼相信他,他怎麼做出這種事。”林父痛心疾首的說。
他已經老了,身邊的人不多,可以信任的也就那幾個,沒想到他自以為不會背叛自己的人,居然跑了,這個世界果然還是錢財來的重要些,人那,為了錢真的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人心險惡,果然不假,他也是白活了這麼多年。
“爸,先不說那個方遠,你告訴我林氏現在到什麼地步了?”
“還撐的下去。”
這淡淡一句話,保函多少辛酸,她懂。
她深吸一口氣,掩住心底的失落緩緩說:“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