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門,前往選舉場地——帝國大樓,他們一個個西裝革履,臉上均是自信意氣風發的笑容,遇到惜日同事或是對手,也都虛偽握手打招呼,等著九點票數揭曉的時刻。
詹綱看到前來的楊河陽和王寧澤,立即熱情的上去,握住他的手,激動得不停抖動。“楊先生,好久不見,怎麼回來也不跟我說一聲?我好讓人去接你,給你接風洗塵。”
“詹部長,你太客氣了,我就是回來湊個熱鬧,沒必要宣揚。”楊河陽握著他的手,看著他笑呵呵的問:“這次感覺如何?聽說你遇到點麻煩,嚴重嗎?”
“都是小麻煩。”說著向人少的地方做了個請的手勢。
楊河陽便看了下王寧澤,示意他在外面等。
王寧澤點了下頭,和詹綱的秘書聊了起來。
一到人少的地方,詹綱就臉露難色,棘手的講:“河沙事件不知被誰披露出來了。”
“什麼?”楊河陽吃了一驚,臉色也瞬間變了。“這件事我們當時處理的很隱秘,怎麼會有人知道?”
“我也在想這件事。會不會是血色披露的?”
楊河陽肯定搖頭。“血色是支正規軍,他無緣無故把那事披露出來做什麼?他們雖然不受你管治,可嚴格意義上來說,也是你下屬,你又沒有得罪他們,他們不至於把絕密任務披露出來。”楊河陽說完試探的問:“你是不是和陳少將有過節?”
詹綱言辭閃爍的講:“沒有,我怎麼會和陳少軍有過節。”
“那這事就奇了。”楊河陽看他臉色,同他一樣沉思著不說話。
猶豫不決的詹綱,有點難以啟齒的講:“這件事讓我挺難辦的,長官你能不能幫幫我?”
“別別別,詹部長,我已經不是你長官了,你千萬別這麼叫我。”“這樣吧,這件事畢竟我也有責任,我替你想想辦法。”
“那就謝謝楊先生了。”
楊河陽煩心的點點頭,同他往大廳走的時候,看著前面熟悉或陌生的政員們,關心又隨意的問:“詹部長,河沙那件事對你這次的選舉影響大嗎?”
“我在事情一出現時就盡力控制了,這次的選舉我有信心。”詹綱自信的講:“你看這些年青人,個個滿懷抱負和憧憬,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能成功。”
“成不成功總要試一試的,我們不還是這麼過來的?”楊河陽看到老熟人,就向詹綱暫時揮別,笑容滿面的迎上去,握住對方的手:“啊呀老同志老同志,好久不見好久不見……”
詹綱在楊河陽和別人打招呼的時候,問秘書:“確定他們是昨夜到的聖古星球?”
秘書點頭。“長官,楊大使和王寧澤是昨夜八點到的,有乘座飛行記錄。”
“嗯。”詹綱臉色陰晴不定,再次問:“莫明龍那裡情況怎麼樣?”
“剛才那裡傳回資訊,一切正常。”
“那就好,一切按計劃執行。”
“是。”
“你去旁邊等著吧,等選票結束再來找我。”
“是長官。”秘書看詹綱走向那些熟人,找了個位置坐下來。
他剛坐下沒多久,王寧澤就坐他旁邊,看著人頭攢動的場面講:“感覺如何,習慣這種場合嗎?”
“沒什麼習慣不習慣的,這就是我們一開始的選擇不是嗎?”秘書看向王寧澤,笑的自負。“王秘書,過了今天,說不定我就超越你了。”
王寧澤輕鬆自若講:“期待這天的到來。”
而在大家都忙碌的時候,化工廠的莫明龍,正在享受他的早餐。
被燒得只剩下建築主體的上千平米里,地面的水泥板坑坑窪窪,牆壁黑裡透白,而在這個若大空間裡,只有再簡單不過的生活用具,一張木板床,一張桌子,一張椅子,另外還有洗臉盆,以及中號的水箱。
可在這個比乞丐沒好多少的破爛之處,生活著一位有品味?有格調的尊貴客人?事實確實如此!
莫明龍比之前瘦了些,衣服破了些,但好歹有人洗,飯有人送,就是去年的那個冬天冷了點,不過這對一個職業軍人來講,不是什麼大問題,瞧床上至少還有床破棉被。
身姿不見彎曲的莫明龍,伸出雙手,等待對方解開手銬。
他週轉幾次,從地下室,到民住樓,再到這荒廢的不毛之地,他都表現的從容鎮定,他把拘禁當成了休養與渡假,在他身上你看不到一點屈辱的跡象,彷彿他僅是脫下軍裝,這種力量是誰多人都做不到的,也是能震懾許多人的。
莫明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