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嫌刺激得不夠,賀泉接著道:“領口的扣子解開也沒關係,對於少爺的感情,我是支援的。”
“……”
穿著高領襯衣擋吻痕的某人默了。
葉熙辰淡定不下去了,可他抬眼去瞧這位秘書的表情,卻見對方一臉真誠。
所以這究竟是他想多了還是什麼?
大少快來救場啊!
“叩叩”
完全沒有等人說“進來”的意思,象徵性地敲了兩下後,鄭元凱開啟了總經理辦公室的門,又流暢地關上了。
“聽說你想辭職。”
這是個陳述句。
鍾陽怔了一下,垂下眼簾:“賀泉說的吧。”
“為什麼辭職?”
大少把阻礙視線的檔案挪開,搬了把椅子坐在鍾陽對面,正對著他的眼睛問道。
“你很信任賀泉。”
鍾陽不閃不避,直視著大少:“他的能力不比我差,鄭總也足以挑起大梁,恆陽已經不需要我了。”
“這算是吃醋嗎?”
鄭元凱失笑:“你錯了,賀泉只能做輔助,這點我和他都很清楚。”
鍾陽平靜地敘述著:“當年鄭老聘請我擔任恆陽的總經理,曾經直言相告,是因為放心不下孫子,說你性子太野,恆陽交到你手裡遲早敗光,不如讓我來管理,你只要拿分紅,便能過得風光肆意。”
他淡淡道:“如今你已經成才,鄭老聘請我的理由不再存在,我也該走了。”
“僅僅是這個原因嗎?”
“是。”
大少想起和父親景博遠的對話。
“鍾陽這個人,是把絕好的武器,可如果掌控他的人不夠強,遲早會被反噬。”
鄭元凱微笑著站起來,伸出手:“那麼我來聘請你呢?”
鍾陽怔住了。
“爺爺過世了,我正在成為恆陽的掌舵人,”大少一字字道:“我的邀請,你接受嗎?”
長久的沉默。
眼前的手穩定而有力,沒有絲毫顫抖。
“我不明白。”
鍾陽打破了寂靜,道:“以你的能力,再加上賀泉,對公司已經足夠了,為什麼還要留下我這個外人?”
“待了這麼多年,還覺得是外人?”
鄭元凱輕笑:“‘上清苑’的專案整個公司都快搞不定了,如果你這個時候走了,我們哪還有心力去收購朝陽?”
鍾陽一震,不可置通道:“收購?”
“如果你喜歡說吞併,也沒什麼不可以的。”
“能行嗎?”
“機密,我不會告訴外人。”
大少瞧著他,眸子裡含著種篤定的意味,似乎有強大的自信環繞在周身,語音中帶著種調侃般的笑意:“鍾總經理,我手痠了。”
“……”
鍾陽最終握住了這代表邀請的手。
鄭元凱立刻坐了下來,懶洋洋的模樣:“唔,首先,我們要告景博超挪用資金罪和故意殺人罪。”
“有證據?”
英俊的青年眼中閃爍著冰冷的光芒:“罪證確鑿。”
有了這個,能操作的東西太多了。
朝陽地產本就是景博遠和景博超兩兄弟白手起家做大的,如果坐在總裁的位置上的不是姓景的人……鍾陽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失聲道:“他殺的是誰?”
“侄子的死非他本意,他殺了撞死景安的人。”
鄭元凱微笑,笑容優雅恣意,狡猾道:“但我就要告他殺了景安,誰又能辯?”
他手指在空中點了點:“我會把詳細的資料整理給你,雖然這件事主要是賀泉負責,但還是可以給你……唔,開開眼界?”
“……”
大少說話依然這麼欠扁。
“來,我們聊聊下一個話題,你聯絡過米國那邊吧?”
鍾陽面色不改:“是。”
鄭元凱可沒有忘記,這個身體還有血緣上的父親和弟弟,雖然被鄭爺爺打包扔去了米國,但要說他們不想回來掌權,那真是誰也不信的。
假如把鍾陽比作功高蓋主的將軍,那麼這樣一個將軍在沒辦法推翻皇室的時候,會想什麼辦法自救呢?沒錯,換掉現在這個皇帝,扶持一個傀儡。
“你怎麼知道那兩個就會比我好?”
大少很好奇。
鍾陽頷首贊同:“你以前只是單純的草包,他們可能連草包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