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就那麼大點眼界了,哼哼。”肖青道。
“滾你……”盛夏把剩下的幾個字咽回去了,得了,再過兩天他就是遊子了,滾得夠遠了。
“吃飽了沒?喜歡哪幾樣?帶一份回去晚上吃。”肖青說道。
“打包?再打包我下輩子都會記住你。”盛夏拿了包過來翻錢包,錢啊錢,我對不起你,沒徵得你同意今天就把你轉手了。要怪你就怪肖青,都是他害的。
服務生是過來了,不過不是來拿盛夏的卡結賬的,而是恭恭敬敬雙手奉上了一張黑乎乎的卡,天,難道那就是傳說中的黑金卡?“我大伯給的打折卡,拿來——”肖青伸手過來。
盛夏呆呆地便把手裡拿著的銀行放他手上了,這下子她能少出點血。
“五十塊錢,拿來!”肖青說道。
盛夏忙翻錢包拿出張一百的:“沒五十的。”
“我也沒有,得了,當小費吧。”肖青說道。
“肖大爺,那是不是也太多了?”盛夏斜眼。
“給我的,你以為什麼?”肖青收了錢放在錢夾裡。
出了門,天已然黑透了,不知怎麼竟冷了起來,肖青這廝一反揮霍本性,說吃多了走走消化消化。
“雖然你個子小點兒,表皮兒也不那麼白,臉蛋也沒那麼嫩,長得也很差強人意,不過好歹你是把自己折騰出去了,珍惜啊!”肖青忽然就語重心長了,讓盛夏想起了上大學之前外婆的囑託。
“是,我知道了。肖大爺,你還有啥交待的?哦,對了,你確定不用我把剩餘的錢補給你麼?”盛夏問道。
“還用我交待麼?你不是有個金牌管家江南桐嗎?唉,真是啊,同樣都是男人審美眼光差別怎麼那麼大呢。”肖青感慨。
“滾你大爺的。”盛夏踢他一腳:“哼,你跟江南桐的區別就是物質基礎與上層建築的差別。”
“得了吧,這都是那些找了拿不出手的女人的男人們的藉口,順便把自己說得多高尚似的,不信你瞧著,要是有個比你漂亮比你有內涵比你可愛的女人出現……呃……”肖青說著就閉了嘴,因為盛夏雙手叉腰擋他前面一臉陰笑。
“放心,反正這種女人是沒你份的。你也就能找些胸裡面是鹽水液腦袋裡是腦脊液的物種!”盛夏說道。
“什麼腦脊液?”肖青問道。
“俗稱,沒大腦!”盛夏奸笑:“還有,你給我看清楚,我這種長相是宜家旺夫的。”
“嗯,醜妻進地家中寶,不過我還真沒那個勇氣仔細看清你的臉,正好趁著黑天好像還比較不嚇人一點兒,來,給哥哥瞧瞧。”肖青笑著邊說邊兩手抓住了盛夏的肩膀。
“走開走開,我的臉能隨便給你看麼?”盛夏推開他轉身欲跑肖青往回拽,因為力度沒掌握好,盛夏便撞到了他胸口上。
鼻子立時一酸,然後一種溫熱的感覺自鼻端流淌下來,像是感冒不停流鼻涕,下意識伸手去摸,溫熱的,顏色紅紅的。
“小個子,你流血了。”肖青說道。
盛夏忙仰了頭捂著鼻子一邊讓肖青找紙巾,他大爺的,碰上肖青就沒好事。也不知道是肖青眼神不好還是包裡的紙巾自己飛遁了,反正覺得血已經倒流的差不多了肖青才那了紙巾呼她鼻子上:“好了,沒事,出點血更健康。”
肖青說著話才湊過來看她哪個鼻孔流血,新鮮啊。
“用不用去醫院啊?”肖青問道。
盛夏瞪他一眼,兀自仰著頭,唉,這天也不是滿月,要不也能裝作在賞月。
肖青也歪著頭看天,伸手一指:“看,飛機!”
盛夏沒理他。
“看,嫦娥!”肖青又道。
摸摸鼻子好像止血了,盛夏把脖子伸縮回正常位置斜眼看了看肖青也伸手一指:“看,活寶!”
電話響了,想當然是江南桐,問她吃完飯沒有,外面起風了問她衣服夠厚不?盛夏沒事,馬上就回學校了。
掛了電話,肖青在旁邊撇嘴:“喂,小個子,你對哥們和對男朋友態度差別可真大啊?看來,你也是會裝溫柔的啊。”
“哼!溫柔這東西吧,熱脹冷縮,見著男朋友就熱脹看見哥們就冷縮,縮到沒有了。”盛夏說道。
“你就繼續裝吧。”肖青說著抬手攔車:“把你凍著了有人心疼。
”
一路上肖青挺消停,一路送盛夏到了寢室門口也挺消停,說了句“走了”當真就轉身走了,倒是盛夏還有點不習慣,這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