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羽精神集中幻想陳澈與薛衡之間有牆壁出現。 很快,5階精神力讓張明羽的空想變為了現實,張明羽精神造物的非凡能力讓陳澈與薛衡之間憑空多出了一道材質不明的牆壁。緊接著,一道白色的華麗法陣在陳澈身體下方出現,神秘的力量牽引著陳澈,令其像是被彈弓打飛的石子似的朝著張明羽激射而來。 “誰敢阻我薛衡做事兒?” 薛衡眼眸中兇光大盛,似乎是被剛才的黑氣影響了心智。 此刻,薛衡看到陳澈即將被救走竟想當著流觴曲水閣眾人的面殺死陳家少爺。 誰料,還不待薛衡有所動作。 下一秒,四道碗口大的黑色法陣已經划著弧線飛到了薛衡四周,不待其抵抗便困住了他的兩隻手腕和腳腕。薛衡被困之後,張明羽在人群的注視下緩緩起身,以精神力託舉住了重傷的陳澈,望向薛衡的神色愈發冰冷: “我兄弟論道臺上輸給你是他實力不濟,但你下手如此兇殘未免也太不應該了吧?” “薛衡,你在論道臺上試圖挖陳澈的雙目,我們可都是看到了的!” 江宿選擇力挺張明羽。 這時,薛子瑜似乎是察覺到了弟弟狀態不對,他主動飛上論道臺試圖扶住眼中黑氣瀰漫的弟弟,卻發現張明羽困住薛衡的虛幻陣法無形物質,普通人根本無法破壞。 “張兄!” 薛子瑜皮笑肉不笑地衝張明羽拱了拱手: “我弟弟性子頑劣,剛才下手確實重了些。今天的事兒,我們薛家願意認錯。還請你高抬貴手為我弟弟鬆綁,有關此事的賠償,我們薛家必如數奉上。今日之後,我也會讓我弟弟反省思過,屆時讓他親自帶著賠償前往陳家賠禮道歉。” “這......張兄你看行嗎?” 江宿沒想到薛子瑜如此輕易就服了軟,將徵詢的視線投向了張明羽。 而張明羽卻盯著薛衡和薛子瑜兩人若有所思,薛衡剛才在論道臺上的異常有目共睹,眼下薛子瑜又如此著急地想帶薛衡離開,莫非薛衡身上有什麼特殊的隱秘存在? “不行!” “不行!” 兩道嗓音同時從張明羽和歐陽雪風口中傳出。 張明羽是覺得薛子瑜口中輕飄飄的道歉不足以彌補陳澈的一身傷勢,歐陽雪風卻似乎在薛衡身上發現了一些不對的地方。朝張明羽輕輕點了點頭,歐陽雪風不顧薛子瑜的阻攔強行來到了薛衡面前,在薛衡的上衣口袋中一陣摸索,最後摸出了一個小巧的玻璃瓶子。 玻璃瓶拇指粗細,裡面裝滿了一枚枚牙齒,看上去就不像是正經的非凡物品。 “獻祭瓶?” 歐陽雪風瞳孔地震。 而附近聽到了歐陽雪風話語的少數知識淵博者,也不由得心臟一抽。 “非凡世界素來有向偉大存在獻祭換取非凡力量的說法,仙道文明的人向自己的仙祖獻祭,神域文明的神靈向主神獻祭,惡魔文明的惡魔向魔主獻祭。而藍星,自然也有人類向仙、神、魔乃至其他比自己強大的存在獻祭,以獲取想要的非凡力量。”白鈺凌望向薛衡的目光宛若在看社會的渣滓:“獻祭瓶,就是獻祭者的證明。偉大存在會透過獻祭瓶將獻祭者想要的力量傳輸到獻祭者體內,想必那薛衡剛才之所以會忽然變強用的便是這種邪法!” “獻祭之法因過於殘忍,我們學宮並未向藍星人類傳授,你們薛家又是從何得來的獻祭之法?”歐陽雪風捏著獻祭瓶望向了彷彿被抽離了力量似的薛衡。 中途,他的視線卻被薛子瑜以身體阻斷了。 “獻祭之法既然各大高等文明皆有掌握,便說明有其存在的道理。”薛子瑜笑眯眯的與歐陽雪風對視,淡定的像是隻活了幾百年的老狐狸:“我們薛家因機緣巧合得知了獻祭之法,獻祭了少許入侵未來城的異族以供薛家子嗣保命。薛衡他雖然在論道臺上動用這種力量有勝之不武的嫌疑,但是陳澈上論道臺前不也注射了未知藥品嘛。” 眼看著薛子瑜準備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江宿出面冷哼道:“薛子瑜,你薛家在建造未來城的事情上出資出力,確實有功。但背地裡使用這些邪法,還險些害死陳澈的事情,肯定要給大家一個說法。” “這件事情,我們學宮也不能坐視不理。”白鈺凌配合向薛子瑜施壓。 附近圍觀的年輕人們有些怕得罪了薛子瑜不敢說話。 還有些自詡家世不差與薛家的少年卻也跟著出言指責。 事情到了這份兒上,便已經跟陳澈被打傷的事兒關係不大了,最主要的是薛家偷偷使用獻祭之法,讓未來城的各家察覺到了絲絲不安。這才齊心協力,想要查出薛家究竟是從何處掌握的此法,又利用獻祭之法偷偷謀劃了什麼事情。 “我們薛家一向公正守法,今日獻祭瓶一事,相信警衛局自會查個水落石出。” 薛子瑜眼見情況不對,笑眯眯的眼眸刀子似的掃過張明羽和陳澈二人。 隨後,也不顧歐陽雪風和江宿的阻攔,付出了一部分代價強行震斷了控制住弟弟四肢的黑色法陣,帶著因反震之力昏迷的薛衡離開的流暢曲水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