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更差一點的,十七歲連秀才都不是。
這樣的他們,又怎麼有資格去評判一個比他們更優秀的人呢?
韶綠綺跟在小二的身後緩緩上了木階,前去樓上的上房。
但是在走到一半的時候,目光似有所感地往下面看了一眼。
客棧門口走進來的那人,一身蒼紫色的素面杭綢裰衣,腰間纏著月白色蟠離文腰帶。
似是感覺到了韶綠綺注視的目光,微微偏過了眸子,正好裝上韶綠綺打量的目光。
四目相對的一瞬間,韶綠綺便是一怔。
原因無他,走進來的這個人……
和玄槿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印出來的。
可是在看到這人的頭髮的時候,韶綠綺就知道,這人絕對不會是玄槿。
而且他的目光之中也沒有玄槿的那種清冷而又慈悲的感覺。
是一片純然的冷漠和一種久居上位的強勢。
【宿主,這是楚國攝政王的嫡長子,卿欒。】
卿欒?
攝政王?
嫡長子?
韶綠綺緊蹙著眉,在小二回過頭的催促下緩緩上了樓。
姓卿……
韶綠綺驀然間就想到了之前的那個“清安”事件。
卿欒和玄槿長得這般相像,看起來二人也是差不多的年紀。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他們兩個人可能是雙胞胎。
那麼,玄槿的俗家姓名就應該是姓卿……
卿姓。
又是自幼出家。
所以玄槿才是殷長歌記憶之中的那個“卿an”。
就是不知道……
為什麼一個享盡了榮華富貴,另一個,卻是清冷古佛為伴?
她總覺得這個世界越來越有意思了。
而且,她已經肯定了,她家男人在這個世界的身份一定是玄槿。
韶綠綺只是在這個客棧裡暫時落了下腳,沒過兩天,她就已經找好了一處院落買了下來,從客棧中搬了出來。
並且還去奴隸市場逛了一圈,帶回了幾個人當做自己的僕從。
她堂堂魔教教主,怎麼能沒有點排面?
“本座讓你查的攝政王的事,可有查清楚?”
毛筆在宣紙上落下最後一筆以後,韶綠綺轉過了眸,看向了垂著頭一臉敬畏地站在自己身邊的人,唇角微揚,似是笑的很甜。
但是,他們所有人都知道。
往往教主笑的越是甜美,也便表示了她越發的動怒,他們的處境也就越發的危險。
但是……
來人還是一五一十地將一切彙報給了韶綠綺。
而韶綠綺聽著他所說的話,原本就極黑的眸子眸色越來越沉,那眼底盤桓的殺意也就越來越明顯。
最後,抬手止住了面前人打算繼續說下去的想法,勾了勾唇。
笑的極美,卻也透著邪肆和殺戮之氣。
攝政王卿司?
還真的是好樣的。
這樣對待她家男人……
她若不把他好好教訓一頓,又怎麼還能稱得上是韶綠綺呢?
她家男人只能她欺負,別人……就算是這個位面中他的親生父親,也不行!
因為一個莫須有的言論,就會想將自己的親生兒子殺害的男人,還能配被稱為父親嗎?
總之,傷害她家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