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算！”
姬如月努力壓制著自己內心深處泛起的恐懼，咬了咬牙，對著韶綠綺道。
她就是不服輸。
她怎麼甘心服輸！
韶綠綺聞言微微蹙了蹙眉，眸光帶了幾分的不解，抿著唇看著姬如月：“你贏不了我。這一生，都不能。如此，你還要再比下去？”
她不知道這個人的執著是從哪裡來的。
這樣有臺階就下不好嗎？
難道是真的要她在眾人面前將她從神壇上打落泥潭，然後殺了她，才是她所想要的嗎？
韶綠綺表示這種一直被人追捧著的人真的好難懂哦！
大抵是韶綠綺的那一句“這一生，都不能”徹底刺激了姬如月，姬如月咬了咬牙，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地直接抬劍便衝向了韶綠綺。
韶綠綺往旁邊側了側身，抬手隨意地甩了一下自己手中的鞭子，打中了姬如月執劍的右手，看著姬如月因為被鞭子抽中，而一瞬間慘白的臉，還有那雙未被面紗遮掩，流露出痛苦眼神的杏眸，無辜地聳了聳肩。
她是給過她臺階下了的，可是她自己不領情。
自己這個鞭子的威力有多大，她可是一清二楚的。
雖然是這樣看似不經意極了的一鞭，但足以讓姬如月疼上好久。
最後淡淡地瞥了一眼姬如月，轉身便欲離開。
如果說她之前還有一點折磨姬如月的意思，但是現在……
看到姬如月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她忽然就失了興趣。
很沒有意思。
轉過身的那一瞬間，忽然撞進了一個人的眸中。
“秋謙？”
韶綠綺看到秋謙的時候，真的有點驚訝。
秋謙不是走了嗎？
又怎麼會出現在赤麗潭……
“長歌……”秋謙見到韶綠綺的時候，一時激動加快了步子走到了韶綠綺的面前，雙手微抬，似是想要抱住她，但是在最後一瞬，像是想起了什麼，眸色一暗，手又垂落在了身側，薄唇一掀，現出一抹溫潤的淡笑，“你沒事就好。”
韶綠綺表示，我真的不想見到你啊！
看到秋謙，她就不知道要怎麼辦。
這感情債太麻煩了！
然而……
大抵是秋謙的突然出現，刺激到了原本已經面如死灰的姬如月，轉而用了另一隻沒有被韶綠綺鞭子抽中的手執劍，衝向了韶綠綺。
那架勢，就是想要從背後用劍刺死韶綠綺。
韶綠綺感覺到了身後不一樣的氣流流速，眉心輕蹙，正打算拉著站在自己身前的秋謙避開的時候，秋謙的反應比她更快。
此時的他顧不得那麼多，一個傾身就將韶綠綺抱在了懷中，而後轉了一個身，將韶綠綺推了出去，自己則是穩穩地受了姬如月的那一劍。
血浸潤了秋謙牙色的錦衫。
韶綠綺望過去的時候，只覺得一片血色，刺傷了她的眼。
心中一抽一抽的疼。
不是那種心疼，而是愧疚。
她明明什麼都給不了他，可是他還是在明知道的情況下，如此不顧一切地捨身相救。
殷長歌……
錯過了秋謙，你後悔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