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的小丫頭……
他看著她的那雙眼睛，都覺得自己太汙濁，配不上她。
但是心中依舊沒有半點悔意。
輕嘆了一聲，抿唇而笑：“沒有，只是有點不舒服而已，既然小茹兒醒了，我們便回家吧。”
韶綠綺疑惑地看著他，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有點奇怪，但是又說不出是哪裡奇怪，最後也只是抿了抿唇，乖順地點頭，起身緊緊地跟著薄亦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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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言，你們回來了？正好趕上了用晚膳。”
桑霖見到韶綠綺與薄亦言二人相攜進門，因為上了年紀而有些混濁的眸子浮現了滿意，點了點頭，唇角掛著慈愛的微笑，招呼著薄亦言和韶綠綺。
但是韶綠綺在看到桑霖的時候，就本能地往薄亦言的身後一躲，一雙眸子又好奇又帶著害怕，怯生生地從薄亦言的身後探出，看兩眼桑霖又猛地收回。
那樣的姿態，看的桑霖是心尖一疼。
不由得有些奇怪地看著薄亦言：“亦言，以茹是怎麼回事？她怎麼……”
好像完全不認識他這個爹了。
“是亦言的不對，亦言沒有照顧好以茹，讓她失了憶，請伯父責罰。”
薄亦言在桑霖話音還未完全落下的時候，便果斷地對著桑霖低下了頭，乾脆地認錯。
說起來，這世上，能讓他這樣心甘情願對著他低頭的人，還沒有幾個。
除了父母和小丫頭，也就只剩下了桑霖。
但是對著小丫頭的那種低頭，和對著父母以及桑霖的低頭，意義是不一樣的。
桑霖聽到薄亦言的話，愣神了好一會兒，但片刻後便抬手安撫性地拍了拍薄亦言的肩，一雙眸子愧疚而又慈愛地對上了韶綠綺因為好奇又探出的目光。
“罷了，伯父不怪你，對於以茹來說，失憶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只是……亦言你可知道以茹是為什麼會失憶的嗎？”
若是失憶了，便不會記得鬱幽了，也就不會經常去找鬱幽。
但是這失憶的原因他還是要知道的，若是因為外傷失的憶，他還需要找個醫生來給她瞧一瞧，免得身體有什麼損傷。
但若不是外傷，而是心病，那他也就沒有辦法了。
“亦言也不知，今日亦言帶著小茹兒去了馬場，騎了一回後，因為小茹兒累了，我便帶著她回了休息區，小茹兒喝了一杯水便睡著了，醒來時……亦言便發現小茹兒已經失憶。”
桑霖聽著薄亦言的敘述，皺了皺眉頭：“看來……是心病了。心病還需心藥醫，也不知道以茹的心病究竟是什麼，不過也罷了，如此也好。”
本來他還想著說一句“這樣便不會教她整日裡只想著鬱幽，偷偷溜出去見鬱幽了”，但是，他最終還是將這句話給嚥了回去。
現在以茹好不容易失憶了，不會再記得鬱幽了，他若是此時再提起鬱幽，只怕是會讓以茹的記憶恢復過來，即便是不恢復，也可能會追著他問一堆有關於鬱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