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樂言垂眸預設,感情的微妙複雜之處難以向外人言明。
池睿長吁一口氣:“得,但願他這回好好珍惜,他要再欺負你,你別不知道吭聲,來告訴我啊,看我不揍他個丫挺的!”
樂言笑了笑,問他:“小蔣最近怎麼樣,新助理還幫得上手嗎?”
他哼了一聲,“也就那樣吧,跟你當初差不多笨。”
她也不氣:“改天有空一起出來吃飯。”
…
池睿接受律師協會調查,也就是不久之後的事。
蔣妍顏跑來找她,“樂言姐,求你幫幫我哥哥,我怕他會被吊銷執照。”
樂言也是剛知道這訊息,雖然心裡也忐忑不安,但還是安慰她道:“沒事的,他沒有違規,我們都可以為他作證。”
何維林被取保候審,放出來的頭一件事兒就是報復池睿。
穆皖南開著車,見樂言坐在旁邊不吭聲,心事重重的樣子,問道:“在想什麼?你還沒說想去哪兒吃飯。”
他像普通男女朋友那樣與她相處,邀她出去吃飯、看電影,因她工作忙,順利成行的次數本來就少,好不容易約出來一次,還是這樣心不在焉的樣子。
樂言並不瞞他,“池睿因為代理何維林公司的案子期間檢舉了他其他的罪狀,現在正被律協調查,搞不好會被吊銷執照。”
穆皖南目不斜視,“是嗎?那又怎麼樣?”
她抿了抿唇,“何維林的事,是我請他幫忙的,因為這是最直接有效的方式,事半功倍。照理是不會有什麼問題的,律協也可能只是例行監督和調查,可我還是不想讓他面臨任何的風險。”
“以他父親的身份地位,會有什麼問題?你別杞人憂天了。”他沒察覺自個兒的語調又變得酸溜溜的。
“他未必願意接受他父親的幫助。”應該說以池睿的個性,他最不願意接受的就是他父親在職業生涯中向他施以援手。
穆皖南道:“你想讓我幫他?”
“嗯。”
當然不止是他,她也會在能力允許的範圍之內活動,力證池睿不是惡意串通損害委託人權益,而是盡公民的另一種義務。
穆皖南很久都沒說話,直到樂言都想著算了,本來讓他插手也是不情之請,他才將車停在路邊,看著她,前所未有的認真道:“我幫忙可以,但事情解決之後,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你說。”
“你先答應我。”
樂言忽然想到他有時在床笫間的放肆,臉色一紅:“你別太過分了。”
穆皖南曖昧地湊近她,笑道:“你想哪兒去了,我可什麼都沒說。嘖,俞樂言,你學壞了。”
她感覺被他耍了,氣惱地去推他,被他抓住手腕吻了吻,順勢壓在座位上,又舔著她的唇道:“不過你倒是提醒我了,不如等會兒我們在車上……”
“穆皖南!”
…
池睿的調查很快有了定論,在多方證實之下,律協認定他的行為並沒有違背職業道德和規範,不予處罰。
樂言答應穆皖南的事,也必須兌現了。
他帶她去買衣服,諸多挑剔,一會兒嫌這件不夠端莊,一會兒嫌那件不夠出挑,樂言試衣服都快試出汗了,忍不住問:“你到底要帶我去幹什麼?我的衣服夠應付了,不用特地買。”
穆皖南像沒聽到似的,他手裡正拎了一條長款的紗裙,淺色的象牙白綴了亮晶晶的裝飾,看起來有些像婚紗的款式,往她身上比劃,半認真地說:“要不直接穿這個好了。”
樂言白他一眼回身進了試衣間,他緊貼著她擠進去,將門反鎖:“我說真的,換上我瞧瞧。”
他的體溫和呼吸讓她更熱了,她轉身推他:“我自己會挑,你出去!”
“我幫你,這樣會快一點兒……別鬧了啊,等會兒人家還真以為咱們在裡面幹什麼了。”
“……”
這男人比想象的還要惡劣,樂言挑到合適的衣服時臉上已經快要燒起來,她決定以後都不要跟他一起逛街了。
她沒想到的是,他這樣大費周章其實是要讓她跟他一塊兒回穆家大宅去吃飯。
可這麼鄭重其事,讓她心裡有些不好的預感。
“你答應過我的,做人要守信用,別想著臨陣逃脫。”他已經看出她的猶豫。
樂言道:“我沒想逃,不過……還是等思思回來咱們再一塊兒來。”
離婚後她也沒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