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了她的意。你們小孩子家不懂,跟你說了也沒用。”
津京仰高下巴,“那二哥的事兒呢?我是站在他那頭的,你為什麼不跟我們站在一起?老媽現在可聽你的話了,你說一句比我們說十句都管用,咱們也不會被禁足了。”
原來是為了這事兒。穆皖南在沙發上坐下,思思捱到他身邊,他順手把她攬到膝蓋上,“我有我的立場,不能跟著你們一起胡鬧。爺爺奶奶年紀大了,爸爸常年不在京裡,我得負責拿主意。老二要結婚這麼大的事兒不是兒戲,對方是什麼人都沒了解清楚,就愛得死去活來的,將來萬一被人騙了,折了他自己的面子是小事兒,老穆家的臉往哪兒擱?”
“婚姻自由,講什麼面子不面子的。大哥你對大嫂算不算知根知底,到頭來還不是離婚收場,這就是給咱老穆家長臉了?”
“津京!”穆皖南忍不住橫眉冷對地喝了她一聲,不為別的,思思在這裡,他不想讓孩子聽到這些話。
津京也很委屈,站起來說:“我沒想到大哥是個鐵石心腸的冷血動物,不顧念夫妻的情分,現在連兄弟姐妹的感情也不管了。你就跟媽媽站在一起反對二哥的事兒吧,到時候把他們這一對兒打散了,我大不了以後都不回家了,免得像被下了詛咒似的,感情都不得善終!你就繼續做你的孤家寡人去吧!”
她氣哼哼地拎起包就走了,思思戀戀不捨地從穆皖南膝上溜下來,追出去喊:“小姑姑,小姑姑……”
穆皖南疲憊得伸手揉捏眉心,今晚的失望和嫉妒就不提了,妹妹這一股腦的怨懟全都衝著他來,實在是有點吃不消。
津京不是第一個了,自打他跟俞樂言離婚,家裡所有人的反應都跟她差不多,就是覺得他做錯了,是他不識好歹才把人給逼走的。
沒人關心他的想法,其實從幾年前他跟康欣分開,走入婚姻的時候開始似乎就是這樣的——大家僅以自身的價值判斷標準覺得他做了正確的事,卻從來不曾在意他是不是會難過,會不會有一點不甘願,認了這一段為父親報恩而起的婚姻,從而釀成今後的苦果。
從這一點上來說,他的親弟弟穆晉北比他好很多。他也不知道弟弟是怎麼做到的,戀上一個戲子,背景相差那麼遠的兩個人說結婚就要結婚,其他人還覺得是理所當然的事,他不幫一把,好像就成了罪大惡極。
他心裡難受,躺在沙發上,也有些奇怪的想法,比如假使俞樂言現在在這裡,得知老二的事情,會有什麼樣的反應,會希望他怎麼做?
☆、第40章 為人父母
“耳根子那麼軟……肯定是希望我幫老二的……”他喃喃低語出聲。
忽然有雙小手伸過來,胖乎乎的手指壓在了他的太陽穴上,“爸爸,你是不是喝酒了?喝醉了嗎?我幫你揉一揉就不會頭疼了。”
穆皖南心底彷彿有一塊地方柔軟到要塌下去。他把思思抱起來,“寶寶怎麼知道我喝了酒?”
“我聞到酒味了。”
“那你怎麼知道揉一揉就不會頭疼?”
“我看媽媽以前都是這樣子幫你揉的。”
穆皖南狠狠一震,忽然又想起來,俞樂言今晚守在喝醉了的池睿身邊,是不是也像之前照顧他一樣照顧另一個醉酒的男人?
是不是也會幫他揉上一揉,緩解頭痛?
思思見他出神,小手攬住他的脖子,頗有點討好的意思,“爸爸,明天就是星期六了,我什麼時候能見到媽媽?”
穆皖南迴過神來,“她不是前幾天調班剛來看過你?這週末也許就不來了。”
思思一聽就耷拉下腦袋,失落地揉弄自己的手指,“可是我想媽媽……”
俞樂言以前總說孩子長得像他,現在這樣失望的模樣,還真是讓他彷彿看到剛才的自個兒。
他不忍心,卻又不太懂得安慰孩子,只得說:“時間不早了,寶寶先回房間去睡覺。媽媽有空就會來看你的,聽話。”
思思還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裡,很慢很慢地往樓上挪步,剛走了幾步,又有點惶惶地轉過來,“那媽媽下回來看我,爸爸能不能讓她送我去興趣班?這樣我每個星期可以多見到媽媽幾次。”
這個議題好像很久之前就提過,那時他執意送她去了夏令營,沒有正面說同意。
他想了想,“好,只要你媽媽有時間可以送你,以後就讓她送你去興趣班。”
思思總算開心了一點,道了晚安就去睡了。
週末俞樂言果然沒有出現,穆皖南不想見孩子失落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