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皖南撫娑著杯沿思量著,有些往事在腦海中浮浮沉沉。
下面舞池中剛剛熱舞完一輪,超大的led屏上不僅有人潮還有領舞的辣妹。梁沉開啟門找人過來低語了幾句,不一會兒就有笑容滿面的女孩子捧著酒杯上來敬酒,竟有阿拉伯裔的妖嬈女孩,走到穆皖南身邊媚眼如絲地要跟他喝一杯。
他意興闌珊地低聲說了幾句話,女孩子露出驚喜的神色,但很快拿開搭在他肩上的手臂,仰頭喝完自己手裡那杯酒就走開了。
“中東妞兒,正不正?”梁沉笑嘻嘻迎上來,“你跟人家說了什麼,撩得人家芳心大動?”
“我說我已經結婚了,今晚酒喝得太多不能奉陪。”不過是用阿拉伯語說的,讓那姑娘有他鄉遇故知的親切感。
梁沉看了一眼他無名指上的戒指,“我可聽說你剛離婚,既然是自由身,怎麼還放不開?”
穆皖南不動聲色,“那你倒是教教我,怎麼才能像你這樣,剛離婚就每天酒池肉林,醉生夢死?”
梁沉終於苦笑了一下,“我這不是為了麻痺自己麼?其實我就不適合結婚,當年不小心奉子成婚真是挖了坑把自個兒埋了。現在好不容易爬出來,不該快活快活嗎?”
“手續都辦好了?你老婆沒找你鬧?”
“我估摸著少不了要跑法院了,你以為每個人都像嫂子那麼幹脆利落?哎,今後都不能叫嫂子了,前妻前妻……我前妻那人吧特別事兒,要錢就算了,還非得要兒子的撫養權,你說這可能嗎?她沒工作,又沒一技之長,孩子跟著她喝西北風去啊?”
好熟悉的說辭,穆皖南發現好像就是不久以前他也剛剛跟俞樂言這麼說過。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原來聽在耳中是這麼令人不舒服,刺耳非常。
他喝光杯子裡的酒,拍拍梁沉的肩膀,“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說,今兒我先走了,你們幾個慢慢玩兒。”
“這就走啊?”說起離婚這煩心的事兒梁沉也覺得敗了興致,“得,哥哥你要走咱們就都散了吧,過幾天再聚。走走走,我送你們出去。”
包房外舞曲震天,玻璃鋪就的走廊和樓梯倒影出五光十色的色塊。穆皖南多喝了幾杯,走到樓梯轉角的時候下面剛好上來幾個人,打了個照面,他看得不是太清楚,對方卻叫出他的名字,“穆皖南。”
這真是說曹操,曹操到了,來的人竟然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