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那個熟悉的懷抱說不定只是她在危急關頭產生的幻覺。
“他沒事,其他你就不用管了。”池睿推門進來,臉色很不好看,“你還是先擔心你自個兒吧!”
☆、第15章 共患難的人
何薰低聲在樂言耳邊道:“是池律師跟救護車送你來醫院的,我說,你之前怎麼沒告訴我他還挺仗義的?”
上次跟高寂雲一起到她家裡去,還以為是個繡花枕頭。
她站起來挺胸理了理身上的衣服,雖然是空窗期剩女,但她有傲人胸器,好歹也是都市白領麗人,對男人還是很有吸引力的。
誰知池睿看都沒看她,徑直走到床邊,居高臨下地對樂言說:“你也不看看自己現在成什麼樣子了,還問其他人幹嘛?”
噢,原來是他,所以那果然是她一時的錯覺吧?
她撐起笑容,但不知道自己到底傷到哪些部位,頭沒法扭過來,有些彆扭吃力地說:“謝謝你救了我,還送我來醫院。”
“不送能行嗎?你這還是工傷呢,要真有個三長兩短,我也得吃不了兜著走!”
“對不住,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了,我也沒想到會這樣。”
“那也不用這麼拼命啊!幸虧那傢伙沒把火點著,否則你現在都成烤肉了,要送重症病房待著去了。”
何薰聽不下去了,“餵我說,你現在是來探病還是來添堵呢,說點兒好的行不行?不利於病人康復啊!”
池睿抿緊唇,好不容易語氣緩和了些,“下次別再這樣了,雖說要盡力保證當事人和證人的安全,但也犯不著把自己給搭進去。”
樂言還是忍不住問:“那康寧怎麼樣?”
“她沒事,搗鬼的人跑了,警方正在查。”
樂言擰緊眉,她有種不太好的預感,總覺得這事兒沒這麼簡單,並不僅僅是敗訴方的報復,警方可能查不到什麼。
池睿把她的神情都看在眼裡,又看了不遠處的何薰一眼,咳了一聲有點不自在的說,“……還有,我要跟你說句抱歉。上回說的話我收回,其實我不是真心想那麼說的,你別往心裡去。”
樂言不知他指的是什麼,“什麼話?”
“就是那天跟老高到你住的地方去,我說……當初就不該招你進來。其實你已經做得很好了,以後也會成為好律師。”
她笑笑,“你還說過這話?我都不記得了。”
他這樣的人居然願意低頭道歉,本身已是令人感動的事。
正聊著,門口走過熟悉的身影,穆皖南曲起手指在門上輕敲,“我可以進來麼?”
“現在還來得及說不可以麼?”何薰看到他就忍不住尖酸,“您都已經自動自發地進來了。”
他沒說什麼,眉眼間有些煩躁,還有點疲累,卻不是因為來自他人冷嘲熱諷的幾句話。
他走到病床的床尾,朝躺在床上動彈不了的樂言說:“你現在方不方便說話?我想跟你單獨聊幾句。”
池睿看向他,冷笑道:“看來那天我們說得還不夠清楚啊?如無必要,你們現在最好什麼都不要談,要談也要有律師在場。有什麼話不怕直說,我們都在這兒也好有個見證。”
穆皖南平靜道:“我不會在這個時候談任何跟離婚相關的事。”
“那是要談談為什麼出了這麼大的事兒你首先是護著康寧離開而不是在現場陪著你曾經的妻子等待救護車來嗎?”
穆皖南臉上終於有了情緒的波動,正色看他一眼,“那也是我們三個人之間的事,跟其他人有什麼相干?”
“你們別爭了。”樂言叫住池睿,“讓我跟他談一談,沒事的,不會耽誤太多時間。”
他果然是在現場出現過,看來那也不完全是她的幻覺了,只不過他一心保護的人仍然是康寧。
說心頭沒有酸澀痛楚是假的,可她那會兒眼睛睜不開,沒有親眼所見,彷彿倒還沒有旁觀者來得憤慨。
池睿跟何薰都出去了,穆皖南譏嘲地說:“你跟這個池睿真的只是工作關係?他那麼緊張你,你真該看看你出事兒的時候他是什麼樣的反應。”
第一個衝到他們身邊俯身檢視她的情形,試著喚醒她的意識,只差口對口做人工呼吸了,旁人根本無法插手。
“他當然緊張,我是他的助手,如果出了事,他也要承擔責任的。”樂言抬眼看他,“你要是為了這個來責問我,實在沒有必要,我也沒什麼好向你解釋的。”
“我不是要聽你解釋什麼。”他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