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房間開始收拾東西,她站在鏡子前看著鏡中的自己,那肩窩上的牙印子雖然不是很深。但只要稍稍用心一點就能看到。
這麼敏感的部位,這麼敏感的傷口形狀,她不擔心被別人取笑,擔心的是喬封誤會啊。
偏偏她這兩天穿的裙子都不是高領的,傷口想遮都遮不住。
她用粉底將傷口稍稍掩飾了一些,便拿著小型行禮袋出門了。
張總和小蒙膩歪著坐在前面的椅子上,白慕晴獨自一人坐在靠窗的位置,腦袋靠著椅背,看著窗外的飛機在滑行道上起起落落,腦海中想的居然是……不知道南宮宸現在怎麼樣了。
昨晚他病得那麼嚴重,應該不會那麼容易就好的吧?
直到飛機開始滑行,她稍稍轉過身來時。眼角的餘光突然捕捉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她愣了一下,扭頭打量著不知何時坐在自己身側的南宮宸。
“怎麼,見到我有那麼驚訝?”南宮宸將視線從手中的財經雜誌上挪開,落在她的臉上嘲弄地笑:“伊小姐的心裡是不是在想,我明明昨晚明明病得那麼重,今天為什麼可以爬起來?”
白慕晴確實是這麼想的,她也並不避諱地直言道:“宸少的身體沒事了?”
南宮宸搖頭:“沒事了。”
“噢,那就好……”白慕晴點了一下頭,小臉緋紅地想:“不知道他還記不記得他昨晚對她做過的事情呢?希望不記得,不然真的是太尷尬了。
她剛想完,南宮宸注視著她的目光便被一抹愧疚染上,注視著她道:“昨晚真的很抱歉,我太失態了。”
他指的是什麼?親她還是咬她的時候?
白慕晴來不及細想,忙搖了一下頭:“沒事,當時宸少喝醉了。而且還犯了病。”
“昨晚我把你當成我的前妻了,所以才會有那種行為。”南宮宸又說。
“慕晴是你的前妻?是你當初喜歡的那個人?”白慕晴好奇地問道。
南宮宸點了一下頭:“以前我犯病的時候都是她在照顧我,而且每次都被我弄傷。”
“那她不害怕麼?”白慕晴想到昨晚他犯病的情景,一般人都會害怕的吧?昨晚如果不是擔心他傷害自己,她也早就被嚇跑了。
“她說她不怕,但是我知道她一定很疼。”南宮宸的目光下移,落在她刻意用粉底遮掩過的牙印子,然後抬起手指輕輕地撫了上去。歉疚又柔情地問道:“疼麼?”
他溫熱的指腹撫上她肌膚的那一刻,她便立刻如同觸電般往旁邊抽了一下身體。
南宮宸的手掌僵在半空,有些尷尬地收了回去道:“對不起……”
白慕晴感覺到自己的反應太過強烈,如是暗吸口氣道:“昨晚確實有些疼,不過現在已經一點都不疼了,宸少不必覺得愧疚。”
南宮宸點了點頭,坐正自己的身體。
飛機繼續爬坡,兩人也開始陷入了沉默。
南宮宸特地讓顏助理改簽到這班飛機,為的就是看看她,看她被自己傷得怎麼樣。如今看到她脖子上的牙印。他不禁又想起當初被他咬得體無完膚的白慕晴,光是手腕上的牙印子就有好幾個了。
不知是出於什麼心態,他的目光不自覺地落在白慕晴的手腕上,她的手腕和手指都有燒傷和踩傷的痕跡,手腕上卻是空空的,什麼都沒有。
他輕吸口氣,心想自己這是在幹嘛呢?難道眼前這個女人還能是他的慕晴?
白慕晴沉默了片刻,不知道是為了打破兩人之間的沉默還是為了心底的疑惑。她最終還是小心翼翼地問道:“宸少,您的病……究竟是怎麼回事?”
她看著南宮宸的側臉,明明看起來是很好的一個人。
南宮宸沉吟片刻,才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從小就有的。”
“從小就有?”白慕晴更加訝然了。
南宮宸終於側過臉來:“看來你果然沒有在國內呆過。”
“什麼意思?”
“傳言中南宮宸身患怪病,活不過三十歲,還是個克妻的病怏子。”南宮宸將手中的雜誌拍到她手裡,上面就有一篇關於他的報導,白慕晴訝然地拿起雜誌看了起來,上面確實將他傳得人可怕又危險。
其實這已經是個老掉牙的傳聞了,可是至今仍然有人在津津樂道地傳著,特別是在他的第七任妻子離世後,傳得更加瘋狂了。
白慕晴迅速地將內容瀏覽完後,抬頭盯著他:“你真的娶過八個老婆?而且全都死了?還有你的病……雜誌上面說得對,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