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身邊,就好過一輩子都當令狐平雪的墊腳石。
二夫人眼看鬧不起來了,看向滿月的眼神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了,如果就這麼帶著平雪回去了,老夫人還不把她撕了?
可太后都發話了,她還能說什麼?
“太后所言極是,是臣妾一時激動了,畢竟看到平雪如此——臣妾心裡實在是不好受。”二夫人這會子只能是自己給自己找臺階下了,令狐泉瞧著她那虛偽做作的臉,就覺得噁心。
“既然如此,二夫人就先退下去看平雪吧,作為母親,現在平雪自然最需要你陪伴在身邊了。”令狐泉不動聲色的支開了二夫人,二夫人原本還想在這裡使點壞對付滿月,可令狐泉這一開口,徹底斷了她的想法。
二夫人臉色慘白,臉上的肌肉忍不住的抖動著,又氣又恨。
令狐子璐這會子則是不動聲色的後退了一小步,生怕再引起眾人注意,畢竟硯臺是從她的桌子上飛出去的,真要追根溯源的話,她第一個逃不了干係!
滿月這時候卻是看到了令狐子璐的小動作,不覺一臉疑惑的表情提醒她,
“三妹這是要去哪裡?”滿月此話一出,令狐子璐想藏都藏不住了,只能訕訕然開口道,
“我衣服髒了,想下去換件衣服。”令狐子璐被抓了個正著,頓時面紅耳赤。
“比試正在進行中,三妹還是不要到處亂走,如此一來,豈不是對太后不敬,對這場比試不敬?”既然令狐平雪已經退出比賽了,令狐子璐也張揚不了多少時間了!
令狐子璐此刻說不出的尷尬和緊張,不由得抬起頭朝林東合的方向看去。
她記得令狐平雪若是受了委屈或是遇到難題都會朝林東合投去求救和期待的目光,令狐子璐想要故伎重演,可等待她的卻是林東合慍怒冷血的眼神!
在眾人面前,他一貫都是小心翼翼深藏不露的,今兒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令狐滿月算計,本就窩了一肚子火!若不是這個令狐子璐搞出這麼多麻煩,他現在也不會被令狐滿月拖下水傷了令狐平雪!這筆賬還沒給她算呢!還有臉求他?!
他林東合本就是一個表面小心謹慎實則心高氣傲的人,給令狐子璐一個側妃的位子不過是為了在侯府留下根基罷了!老夫人和二夫人對於他這個不怎麼受寵的皇子一直是有所懷疑的,所以始終是攥著令狐平雪這張王牌不捨得撒手,不停地在太子和林東曜之間搖擺不定,而林東合一方面討好令狐平雪,投其所好,另一方面卻又惦記上了滿月,只不過滿月跟林簡和林東曜關係都不尋常,這讓林東合又嫉妒又不甘心!
可為了穩固住侯府這棵大樹,林東合自然就只剩下令狐子璐這一顆最穩妥的棋子了!可令狐子璐卻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論能力比起令狐平雪都差了一大截,更別說跟令狐滿月比!
令狐子璐一下子被林東合的眼神凍住了,整個人呆若木雞,好半晌才訕訕然的移開視線,委屈的想哭。
同樣都是有求於他,二姐看他的時候,他就會給二姐一個安心的眼神,怎麼到了她,就如此不待見她?好想多看她一眼都不想?
令狐子璐再蠢,其實心中也多少有數。
林東合未必能攀得上令狐平雪,所以這才退而求其次的找到自己,還不是為了侯府這棵大樹!
就在這時,眾人寫的絹紙已經到了太后手裡,太后一張張過目,始終是眉頭緊皺。
滿月的絹紙一開始是攥在手裡的,是最後一個交給趙公公,趙公公單獨將滿月寫好的絹紙遞到太后面前,太后最後一個才看到滿月的絹紙。
眾人這會子都是好奇不已。
“太后提問的問題究竟是什麼啊?剛才的十位千金可都是被難住了一樣。”
“是啊,看她們一個個答題的時候都是愁眉不展的,也就那個塗玲兒下筆快點,其他人都不知道怎麼回答的樣子。”
“太后出題豈能是普普通通的三從四德所能涵蓋的,只怕這一輪未必會有太后滿意的答案。”
眾人議論紛紛,卻都沒有一個人猜出太后提問的問題究竟是什麼。
前面九張絹紙,太后只挑選了一張,算是比較滿意的答案,繼而拿起滿月寫的絹紙。
因為滿月的是最後拿過去的,所以底下眾人都知道太后正在看的是滿月的絹紙,原本以為太后會不屑的放在一邊,可太后的神情竟是逐漸發生了變化。
滿月此刻垂眸而立,不動聲色。
雖然袖子上和手背上都沾染了一些墨汁,但點點墨汁此刻猶如含苞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