擋在了身前,可面上看卻是滿月好心將她扶起來。
硯臺和盤子的碎片悉數朝令狐平雪面頰飛來,無數細小的碎片如鋒利無比的刀片一般,一瞬落在令狐平雪臉上和脖子上。
林東合意識到問題嚴重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一來他距離滿月這邊有些距離,而來就算他要推開令狐平雪,勢必也要連著滿月一塊推開,而且他身前還有一張桌子,如果他直接從桌子後面跳出來,那現場真就亂了套了。
就這樣,令狐平雪這邊已經炸開鍋了。
“啊!啊!母親!母親!我的臉好痛——啊——”令狐平雪哀嚎著,用手一摸臉,手心都是殷紅的鮮血,全都是盤子和硯臺的碎片紮在臉上造成的。
令狐平雪最在乎她的這張臉,這會子卻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滿臉是血的示人,她再想挽回什麼這會子也不可能了。
二夫人幾乎是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三兩步來到令狐平雪身邊,咬著牙紅著眼睛將滿月狠狠地推開,滿月後退了一大步,身後,尚墨欣抬手扶住了她。
“沒事吧?”尚墨欣依舊是淡然的語氣。
滿月搖搖頭,下一刻,二夫人如炸了毛的公雞一般,一大步來到滿月跟前,要不是太后和皇后還在上面坐著,她就動手了。
“滿月!你看看你把你妹妹害的!你究竟想做什麼?!你如此狠毒可怕,你這是要毀了你妹妹啊!!”二夫人紅著眼斥責滿月,每一個字都帶著沖天恨意,恨不得將滿月拆骨入腹生吞活剝。
令狐平雪捂著臉哭的悽慘可憐,一邊哭還一邊指責滿月,
“嗚嗚——姐姐,我知道你一直嫉妒我在侯府住了多年,父親和老夫人都寵我疼我,你在侯府就一次次陷害我不成,我都忍了,可你到了這裡為什麼還要如此對我?嗚嗚——姐姐,我對你哪裡不好了?你問問侯府上下,不都說我這個妹妹待你如親姐姐嗎?”
令狐滿月還不敢大聲說話,聲音一大就容易扯到臉上的傷口,現在她也看不到臉上究竟有多少細小的傷口,但兩隻手都是血,已經把她嚇壞了,她這罪絕不能白白承受,必須要令狐滿月受到懲罰!
太后這會子也是一臉寒霜。
好好地選妃宴怎麼又見了血了!
還是又跟令狐滿月有關!
外面都傳她是掃把星,剋死了外祖父外祖母還有母親,難道這個令狐滿月真的是不祥之人?
眼見太后臉色雖然陰晴不定,但還未開口說話,二夫人不由得想要再添一把火。
二夫人看看令狐平雪的臉,再看看滿月冷靜的面孔,不覺一邊哭著一邊捶胸頓足起來。
“天呢——怎麼會這樣?我的平雪——可憐的孩子,你一顆真心對別人,可是別人呢!”
“今兒的選妃宴原本你會有大好姻緣的,可如今都被破壞了——這可如何是好?為什麼有的人就是如此狠毒無恥呢?就算她破壞了你的姻緣,難道她就能有好下場不成?”
二夫人這會子是真真心疼令狐平雪這張臉,這要是被老夫人知道了,老夫人能扒了她的皮!
太后聽著二夫人的哭訴就心煩,今兒這選妃宴還能繼續下去嗎?好好地出了這種事!
“來人!傳御醫!先帶侯府二小姐下去看看。”太后沉聲下令,雖說現在還沒有說責備滿月的話,可眼底的不滿卻是盡數來自滿月!
如果這個令狐平雪真的是個掃把星的話,那以後進宮了也不太平!這才進宮兩次,又是鬧出人命又是毀容的,這以後還了得?就算再沉穩聰慧也沒用!留一個掃把星在宮裡時時刻刻都有危險!
御醫帶令狐平雪下去診治,二夫人雖然擔心令狐平雪,但太后還沒處置滿月,二夫人如何能離開。
從二夫人和令狐平雪開始哭訴,滿月自始至終都沒說話。先讓她們發一會瘋,說得越多,後面錯的就越多。
見滿月不說話,二夫人卻當她是啞口無言了,不覺更加來勁。
“你現在沒話說了吧!從你回到侯府,我哪一天不是將你看做親生女兒對待,平雪更是心地善良,什麼事情都想著你這個做姐姐的,可是你呢?平日在侯府做些小動作也就罷了,當著太后和皇后的面你也如此的不知收斂!眾目睽睽之下,可是所有人都看到你對平雪做了什麼了!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二夫人說著說著,聲音不覺得拔高了。
下一刻,當二夫人正準備繼續數落滿月的時候,滿月微昂起下巴,墨色瞳仁深處湧動寒冽冰霜,寒瞳冷冷的看向二夫人,挾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