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卻終究因為好奇露出了馬腳!
滿月現在已經幾乎可以肯定,北遼皇子耶律皓身邊的國師翰祺,即便不是林冬合,也與林冬合有密切的關聯!否則不會是他第一個站出來試探自己!
滿月就是故意要製造出一種真真假假難以捉摸的情形給他!就是故意以之前的面目出現在眾人面前,每個人都是何反應,一目瞭然!
林冬合疑心重,不肯相信任何人。凡事即便親自驗證了也不會相信,所以滿月明白,即便是自己是原本的模樣不差分毫的站在他面前,林冬合也會懷疑真假,索性就這麼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的讓他一會肯定一會否認!
大殿之中,黑衣人培養的死士死傷大半,可羽林衛這邊也損失慘重。黑衣死士下手狠絕毒辣,血肉橫飛的場景嚇壞了不少世家千金,就是一些大臣也嚇得瑟瑟發抖。
四國使者這邊,一方面擔心各自安危,另一方面又想繼續看這出戏究竟演到什麼情況。
鸞鳳看向林真睿的眼神,坦然依舊。或許只有在危難關頭,才能看出彼此心目中,那隱藏了二十年不曾變過的真情。
只是,林真睿此刻比任何人都明白,他時日無多,能給她的也只是一眼釋然肯定,再無其他更多的付出給她。
鸞鳳也不求他的任何承諾和給予。
二十年前,她跟他一夜春宵,事後也沒有任何索取,只是喜歡彼此在一起那一刻的歡愉和享受。都知不可能,都知彼此出現的不合時機,也許只是一場露水迷情,多麼契合,多麼貪戀,也只在彼此相處的那時候。
過後,不思量。
北遼這邊,耶律皓只知道大殿上喊打喊殺的,但他真的是堅持不了多久,身體像是有成千上萬只小蟲子鑽來鑽去,瘋狂的啃噬撕咬他身體每一寸肌膚。
他整個人虛弱的無法站立,不得已轉身緊緊抓著翰祺袖子,向他求救,
“國師!國師——本皇子——本皇子受不了了——太難受了——國師救救我——救救我——”
翰祺一邊說著,身子顫抖的更加厲害,就像是癲癇發作。
翰祺皺了下眉頭,眼底陰鬱滿布。
他現在不想引人注意,可耶律皓如此動作,讓他如何隱藏?
不得已,翰祺只得帶著耶律皓步步後退,到了僻靜的角落,翰祺趁人不備,抬手打暈了耶律皓。
眼底是說不出的厭惡不屑。
如此廢物皇子,若在之前,連被他利用的資格都沒有,若不是他現在身不由己,也不會花費如此多的時間在他身上。
打暈了耶律皓,翰祺將他交給北遼其他護衛,就說皇子身體不適暈倒了。
等翰祺再次回到剛才的位置上,驚覺對面慕華身側竟是空無一人!
之前的慕星、年政,還有蘇康都不知去向。
“該死!去了哪裡?”林冬合暗暗咒罵,四下看著,卻不見蹤影。
林簡還與黑衣人在大殿中顫抖,林冬曜原本一直逃避滿月視線,所以有意不看向她的方向,等他意識到情況不對勁時,只看到慕華一個人還傻傻的站在那裡盯著大殿中央。
林冬曜的心,倏忽降到了谷底。
因為年政和蘇康同時消失,太子一直與黑衣人纏鬥無暇顧及,年政離開的時候也沒打任何招呼,他暫時不知幾分兇險,心卻不由得提了起來。
眼下這情況,他想要立刻去找她,可父皇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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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中,血霧飛濺開來,黑衣人帶來的死士只剩下三人還圍在他身邊。
黑衣人卻沒有絲毫畏懼,彷彿還握著最後的秘密沒有公佈出來。
一旁,龐銳安靜看著眼前一幕,縱使血肉橫飛,也彷彿與他無關。
這不過是人與人之間最簡單直接的砍殺罷了,死士忠心耿耿,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而林簡與臨國公、納蘭彥卻是為了各自目的,不肯放棄。
這與他在大漠戈壁每日目睹的人與狼的搏殺,又算得了什麼?
人始終有七情六慾,有難棄的雜念,而大漠狼群卻是為了一個單純的目的——只為生存下去。
眼看黑衣人身邊再倒下一個黑衣死士,黑衣人手中長劍挽出一個淒厲劍花,沙啞聲音蒼涼而起,
“大漠狼煙起,紅顏三千滅。寧臣狼煙中,不走回頭路。”
隨著黑衣人吟出的這四句奇怪的詩詞,龐銳眼神倏忽一顫,面容一瞬凝結如霜。
這首詩——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