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像我最初見到他時的樣子,除了面容滄桑了很多,其他都沒變。”
清淺淡然的聲音低低響起,清麗面龐靈動安然。
一年了,她躲了他一年,終是見面了。
只不過,他不知道的是,她太瞭解他,所以早就準備好了替身,她不會一個人孤身上路,她有自己的隱衛和替身,會在他到來之初將情報送到,但林冬曜的隱衛也是個中高手,不那麼容易被發現和甩掉。
之前林冬曜在醫廬外面看到的背影的確是她,但她進來之後就上樓躲了起來,換成了替身。
原本看診都是隔著紗簾,看病的百姓都沒見過她容貌,她讓替身故意坐在紗簾前面,林冬曜看到了,也就死心了。
“主子,他們好像要在這裡住一夜。”身後,隱衛低聲回道。
“他們住他們的,等他們走了,我們明天也走。”
話音落下,她抬手關上窗戶,將樓下那個失魂落魄的男人丟在大街上。
這一年來,她走走停停,來的都是偏遠落後的村落鎮子,每到一處就會免費看診,但為了躲避林冬曜的隱衛,她每一處都不會停留太多時間,最多半個月,就會離開再去別的地方。
其實林冬曜一直是在追著她的腳步前行,他的隱衛也的確找到過她的落腳點,但她從未真的露面,也註定了他每次都會晚一步。
——
入夜,秀水鎮一片靜謐景象。
秀水鎮不大的地方,好點的客棧也只有一家,林冬曜一行人住下後,便沒有踏出房門。
他在案前作畫,畫的是她的畫像,眉眼五官舉止神情,早就印在了他腦海中,永難忘記。
窗外,冷風蕭瑟,寒徹冰凍。
“主子,外面有動靜。”
楊曉黎的聲音壓低了在外面響起。
“去查清楚。”林冬曜凝眉開口,筆下卻沒有絲毫停頓。
他畫她的畫像一貫是一氣呵成,從不停頓。
畫像一蹴而就,楊曉黎的聲音再次響起,
“主子,是附近山裡的土匪進了村子,村民毫無防備,好幾戶人家的房子都被燒了,這鎮子距離縣城還有一段路程,即便縣衙的人到了也晚了。”
“廢話那麼多作何?救人!”
林冬曜皺了下眉頭,這一年來,天朝京都的局勢看似平穩度過,可民間匪患卻趁機而起,他這一路來也解決了不少匪患擾民事件,只是他帶出來的隱衛不過幾十人,只是一小股土匪自然不在話下,可如果人數眾多的話,他就要重新部署一下,突擊取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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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水鎮,一小股土匪勢力湧入鎮中,才開始行搶劫燒殺,就被不知從何而來的一股黑衣人圍剿。
土匪自然不是經過特殊訓練的隱衛可以比較的,一部分土匪抱頭鼠竄,另一小部分則是原地跪下求饒投降。
因楊曉黎帶人趕到及時,只有村子最外面的兩戶人家房屋受損,並無百姓傷亡。
百姓們驚魂未定,紛紛拿起家中工具想要對抗悍匪,卻驚覺另有一群黑衣人早將悍匪制服。
“我們是柔懷王屬下,途經此地遇土匪擾民,諸位百姓不必慌張。”楊曉黎出聲安慰受驚的百姓。
百姓這才逐漸從各自家中走出來,有人白天見過楊曉黎。
“這位大人,我是這個鎮子的鎮長,請問大人貴姓。”人群中以為年長者走出來,神色還算自若鎮靜。
“柔懷王屬下楊曉黎。”
“楊大人,不知王爺何在?小的有失遠迎,實在是罪過罪過。”鎮長語氣甚是惶恐。
“不必了。王爺休息了,一切交由在下處理。若有事我會找鎮長。”
“是這樣——可小的前些日子收到訊息,說是有另一股悍匪要來這裡洗劫,小的已經將訊息報給了縣衙,只是縣衙人手緊缺,也沒將這小小的秀水鎮放在眼裡,大人來了,實乃救了秀水鎮。”
鎮長一番話讓楊曉黎不由皺起了眉頭。
“還有悍匪?”看來他們一時半會是離不開這裡了。以王爺的性情,若是有懷疑的話,也不會輕易離開這裡,置百姓安危於不顧。
“是,小的雖然只是小小鎮長,但也不要顧忌百姓安危,只是小的一直在等縣衙的訊息,沒想到土匪來的如此快。”看鎮長說話的樣子不像在撒謊。
“既然如此,那我回去請示王爺,鎮長先安撫百姓,其他事情稍後再議。”
“是,楊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