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鴻熹現在已經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令狐捷剛才的語氣分明是在威脅他這個做父親的,這麼多年來,若不是老夫人慣著,二房的護著,二房這三個孩子豈能變成這副德行?女兒就陰狠毒辣不知好歹,兒子就出言不遜目中無人!
如此作為,以後如何能代表侯府?
令狐鴻熹心中說不出的希望!可他現在必須要想辦法維護住趙虞兒,不能讓其他人都誤會了她。
“唐管家,大少爺出言不遜汙衊主母,拖到院子裡,重打二十大板!”
令狐鴻熹沉默了一會,才咬著壓根,一字一頓的開口。
不如此,不足以壓下這件事。
“父親!你要打我?你真是糊塗了是不是?你要打的是令狐滿月!是趙虞兒!不是我!”
令狐捷氣沖沖的衝到令狐鴻熹跟前,手裡頭沒了鞭子,氣焰也少了一半,但令狐捷顯然不會就此罷休。
“唐管家!聽到沒有!”
令狐鴻熹再次歷喝一聲,唐管家要上前,卻被令狐捷狠狠地推開了。二夫人也站了過去,同樣紅著眼睛瞪向令狐鴻熹。
“鴻禧,捷兒說的是否屬實?”老夫人摁著胸口,沉聲出口,語氣卻是帶著一絲吃力。
她這個年紀今兒受了這麼大的刺激,能扛到什麼時候還不一定呢!
“滿口胡言!”令狐鴻熹掃了令狐捷一眼,繼而毫不猶豫的開口。
趙虞兒此刻已經哭成了淚人,整個人綿軟無力的哭倒在令狐鴻熹懷裡,淚眼婆娑,惹人憐愛,只怕誰也不會懷疑她的委屈此刻是假的。
“到了現在你還要裝嗎?你以為你能裝多久?就你也想當主母!侯府的主母豈能是一個qing樓出來的changfu!”
二夫人指著趙虞兒破口大罵,此刻的樣子,與市井潑婦並無兩樣。
就算之前算計滿月一次又一次的失敗,二夫人卻也沒有過如此破口大罵不顧形象的時候,但是此刻,儼然是在她心尖上動了刀子!那一品夫人主母的位子,二夫人可是等了七年!
從滿月母親去世開始,一直等到現在!
那位置若是懸空還好,但偏偏現在被趙虞兒佔去了!
令狐鴻熹有些吃驚的看著如同潑婦一般的二夫人,見她髮髻散亂,衣衫褶皺,臉上的妝容早就花了,此刻紅著眼睛顫抖著手指著趙虞兒,儼然厲鬼一般,說不出的醜陋猙獰。
“侯爺!你讓我走吧!讓我走吧!求求你了!虞兒清清白白被他們說成如此不堪,虞兒再也不想留在這裡了!”趙虞兒哭喊著從令狐鴻熹懷裡掙脫出來,轉身就朝一旁的柱子上狠狠地撞過去。
“啊!”
有膽小的丫鬟尖叫出聲,令狐鴻熹抬手去抓她,趙虞兒卻是突然朝另一個方向準狠狠地撞了過去。
240萬劫不復
砰地一聲悶響,血霧飛濺。趙虞兒身子輕飄飄的如紙片一般落在了地上。
“虞兒!”令狐鴻熹驚呼一聲,顧不得二夫人就站在身前,上前一步狠狠地推開二夫人,飛快的跑到了趙虞兒身邊。
二夫人被令狐鴻熹推倒在地上,pigu重重的坐在剛才老夫人摔碎一地的瓷器碎片上,頓時疼的二夫人嗷的一聲跳了起來,反應比猴子還要快。
見此,滿月臉上的表情始終是雲淡風輕一般。
今天屬於二夫人的折磨這才剛剛開始,稍後還有她受的時候!不過她不介意在這層折磨上再加上一層。
滿月此時彎腰佯裝要扶著二夫人,
“二夫人,你都受傷了,我來扶你。”
滿月伸手去扶二夫人,不管是二夫人還是令狐捷,自然都不希望滿月靠近。
二夫人反應更大,當即狠狠地拍了一下滿月手背,
“不用你這個臭丫頭假好心!你是巴不得我死的早點!你會好心扶我!你是想看著我跟她一樣的下場你才滿意!”二夫人一邊說著,一邊指著額頭血流不止的趙虞兒。
二夫人這不提趙虞兒,令狐鴻熹都是一肚子火氣,偏偏她現在還跟趙虞兒比較,令狐鴻熹忍無可忍,可趙虞兒此刻在懷裡奄奄一息的,二夫人和令狐捷又在那邊上躥下跳,令狐鴻熹不得已命令唐管家,
“唐管家!傳錦甲衛!”
令狐鴻熹擲地有聲的一句話,頓時驚呆了在場的眾人。
滿月眸子閃了閃,瞳仁暗處閃過淒冷寒光。
父親終是被逼使出了錦甲衛嗎?
錦甲衛是侯府隱藏至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