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將皇上獵到的豹子呈了上來,立刻有溜鬚拍馬的官員諂媚開口,
“皇上乃真龍天子,第一天就獵到豹子,這雪豹是之日可見!”
“皇上太后洪福齊天,獵到豹子可是好兆頭,來年必定是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滿月在旁邊聽了,心底冷笑迭起。
等來年風不調雨不順的時候,皇帝老子第一個把你們這些奸臣拖出去斬了。
滿月記憶中,明年將是天朝多災多難的一年。
不知這一世,是否會重複上一世民不聊生顛沛流離的場景。
皇上臉上雖然帶著笑意,眼底卻是冷的,旋即手一抬,指著那兩個溜鬚拍馬的大臣,沉聲道,
“這雪豹就交由你二人剝皮,來人,給他們工具。”
皇上話音落下,滿月嘴角狠狠地抽了抽,想笑不能笑,只能是低著頭彎起清眸。
在她對面,林一東曜與林簡視線同時看過來,一個是一貫的清冷淡然,眼底卻是燃著一團火,另一個卻像是蒙了一層薄霧般,無論如何都有種看不清自己看不清對方的感覺。
那兩個大臣原本堆笑的一張臉瞬間垮了下來,也不敢開口辯駁,一人一把剝皮刀跪在血淋淋的豹子屍體面前,顫抖著手,不知該從何下手。
這可是皇上的獵物,剝皮又是技術活,不小心剝歪了可就是損壞聖物的罪名,是要砍頭的。
皇上冷眼看著,那兩個大臣跪在地上嚇得不知如何是好,皇上要他們給豹子剝皮擺明了是要給他們教訓,二人這點眼力架還是有的。
“皇上饒命!臣知罪!臣多嘴,臣罪該萬死!”
“皇上饒命,臣罪該萬死!臣不知天高地厚!”
前一刻還堆滿了笑意等著領賞的兩個大臣,這會子卻是跪在地上求饒不已。
冷著一張臉的皇上對近身侍衛展滔使了個眼色,展滔帶人上前將那兩個大臣拖了下去。
一時間,鴉雀無聲。
很快不遠處就響起了啪啪的板子聲。那兩個大臣這會倒是學聰明瞭,大氣不敢吭一聲,一直忍著不敢呼叫,因為喊叫挨的更重,二人生生的挨下了三十板子,在這冰天雪地的,還被扒掉了棉衣打的,只有裡面單薄的衣服,凍也凍死了,在捱上三十板子不是雪上加霜是什麼?
三十板子下來之後,一個昏迷不醒,一個只有進的氣沒有出得氣。
皇上神色此刻才稍微緩和了一分,看向底下噤若寒蟬的一眾臣子,龍顏卻是自始至終的平靜。
“自古亡國,奸臣當道。不知眾卿家有何看法?”
皇上的平靜看在眾人眼中卻是說不出的駭人感覺。
這會子誰還敢說溜鬚拍馬的話,可也沒人敢站出來吭聲。
就在這時,人群之中站出來兩個人。
滿月抬頭掃了一眼,繼而迅速低下頭。
這站出來的兩個人,一個是尚墨欣的父親尚敬平,另一個就是安解。
今兒的突發狀況,皇上殺一儆百是其一,其二就是為了試探人心。
而這一番試探之後,最大的收益者顯而易見。
滿月眸子看向林一東曜,對方也正好朝自己看過來。
四目交織,她的眼底是恍然大悟,他的則是深藏一切,秘密只為她開的洞悉。
安解和尚敬平後面的話,大都是圍繞近期天朝京都一些棘手的事情,尚敬平主清廉提議,安解主查漏補缺,二人一番話下來,皇上臉上終是現了一絲輕鬆。
若是近期的事情不解決好了,皇上是無心狩獵的。
而皇上今兒之所以會來這麼一出,滿月只能佩服林一東曜的速度之快,不過一晚上的時間,他做了多少事情?
令皇上對最近對安解的不滿心生疑惑,懷疑是有人暗中搗鬼!同時又將話題巧妙的引到了最近一些棘手的問題上。
林一東曜揣測皇上的心思還是極為準確的,知道皇上勤於政務,冬日狩獵不過是流傳下來的規矩罷了,其實皇上的心始終掛記著今日棘手的事情。
只是,若是此刻站出來的只有安解一個,未免太過單薄和突兀。加上一個尚敬平就大不一樣了。
在皇上心中,目前來說,最信任的人當屬令狐鴻熹,最放心的人自然是兩袖清風的尚敬平,最不放心同時又必須依仗的人就是安解。
如此對立難為的局面下,要想打消皇上對安解的不滿,尚敬平的出現至關重要。
這是一個巧妙的平衡點。
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