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滿月這才緩緩點頭。
“父親,其實女兒今天已經釋然了,所有的心結都解開了,女兒以後一定會跟父親一條心,齊心協力保護侯府。”
滿月知道現在對令狐鴻熹來說,什麼話才是說到他心裡的話。
“為父之前太著急了,其實對於你,為父心中——”令狐鴻熹再次語塞,其實他現在也後悔自己之前對滿月說那些話了。
“父親,女兒真的沒事了。也許全天下所有的女兒都不會有機會跟父親如此暢談釋懷,女兒明白父親作為一家之主的難處,女兒永遠相信父親。”
滿月的話讓令狐鴻熹有種想要流淚的感覺。
“好,為父明白,你先回去上藥吧。好好休息。”
“是,父親。”
滿月點頭,旋即轉身離開。
走出三夫人的院子,一片暖陽灑在身上,卻包裹不住她身體周身的冷冽感覺。
額頭的紅腫可以很快消退,但心底的陰霾註定無法是暖陽照入就會散去。
——
滿月回到蒹葭閣,惜夢和凝靜看到她額頭受的傷嚇了一跳,也不敢多問,手腳麻利的給她上藥。
滿月抬頭看到惜夢眼圈紅紅的,不覺好笑的看著她,
“不過是一點皮外傷而已,你們這是做什麼?好像我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我身邊的人可沒有喜歡哭鼻子的。”
滿月的調侃讓惜夢破涕為笑,下一刻卻是重新變回到苦瓜臉。
“小姐,奴婢們都是擔心您,您從來什麼事情都不說,奴婢們有時候細心裡頭難受。”
“要我說什麼呢?說我剛才差點就跟令狐平雪一樣被關了起來嗎?”
“啊!小——小姐!!”
“小姐!您不要嚇我們!”
惜夢和凝靜同時低撥出聲,滿月卻還有心情笑出聲來。
“行了,沒什麼事了,都解決了。不過接下來你們可真要給我瞪起眼睛來了。”
滿月的話讓惜夢和凝靜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看著她,等她開口。
“今兒姑姑跟我提過,老夫人想去相國寺住一段日子,最少一個月,下個月黃勝生辰的時候才會回來。但是需要我跟姑姑送老夫人去相國寺。這一來一回也得十天時間。到時候我只能在明處帶著鐵英,暗處帶著隱秀,你們倆可要給我看好了這個蒹葭閣,一草一木都不能少了。”
“大小姐您放心,這十天時間,我跟惜夢一個白班一個夜班,一定好好守著這個院子。”
凝靜和惜夢互相看了一眼,鄭重點頭。
“我對你們有信心。”
這兩個丫頭跟了她一年了,惜夢是最早就留在她身邊的,機靈活潑,凝靜是後來從明水閣姑姑那裡送來的,既然是姑姑千挑萬選的人,自然也沒問題。
這二人如今已經是她在蒹葭閣的得力幫手。
“你們先下去吧,讓鐵英和隱秀過來。”
二人點點頭,退了出去。
不一會,鐵英和隱秀同時走了進來。
鐵英一身英姿颯爽之氣,而隱秀則是一身黑衣,看起來神秘穩重。
“大小姐,有什麼事找我們?”
鐵英率先開口,在滿月身邊這半年多,鐵英身高長高了不少,眉目更加清秀英挺。
隱秀則是站在一旁保持沉默,等候滿月吩咐。
“三天後,我要跟姑姑一起護送老夫人去相國寺。如果途中發生什麼事的話,你們都不要現身,不到萬不得已,你們不要出現!聽到了嗎?”
滿月的話讓二人疑惑不已。
“大小姐,您已經預料到會有危險,為何還——”
“這一次,我要放長線釣大魚!”
滿月微微一笑,眼底卻是一抹寒冽冷光。
這一次她要引出來的是龐銳!
她與令狐泉護送老夫人去相國寺,這一路上絕對不會太平了!老夫人的想法是不會讓她活著回到侯府的,她就正好利用老夫人這一次達到她試探龐銳的目的!
機會難得,她不會錯過!
——
三天後,滿月早早的來到明水閣與令狐泉一同準備,雖說她跟令狐泉是護送老夫人上山,但這一路上來回也得七天時間,再加上老夫人身體不適,馬車行進速度不能太快,所以起碼要十天時間。
滿月和令狐泉一輛馬車,老夫人的馬車在最前面,從出了侯門開始,老夫人就沒正眼看過滿月和令狐泉一眼,二人也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