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為令狐滿月的出現,也許林簡已經注意到她了。
她今日也沒必要像個瘋狗一樣咬著令狐滿月和令狐秋雨不放。
“查驗什麼?大活人擺在這裡!難道還有假人不成?”林東合沉聲冷冷開口,繼而抬眼瞪了丁菊茗一眼。
丁菊茗知道林東合一向不喜歡她,令狐滿月卻是故意將她們聯絡起來,這擺明了是讓林東合更加厭惡自己。
“今兒是來看錶演的,丁小姐何必咄咄逼人呢!既然二殿下都不同意,丁小姐還是安生看錶演吧,何必要故意為難他人呢。”
一直不怎麼說話的尚墨欣清冷出聲,皇上聽了,神情一凜,傳遞而出的是不怒自威的架勢。
太后臉上卻是閃過一絲不悅。
之前她也動怒了,卻不見皇上有絲毫表現,這個尚墨欣才開口,皇上就感同身受了?
“丁小姐,這二殿下和欣妃都不贊成你繼續查驗下去,如果你要查驗就自己查驗,如果查驗了之後證明令狐秋雨沒有任何問題,一切責任你來負!”尚墨欣此話說得在情在理,卻是將丁菊茗推到了懸崖邊上。
如果丁菊茗答應下來,這就屬於她個人和令狐秋雨的事情了!首先得徵得令狐秋雨的同意,其次若是查驗失敗,自然還要按照令狐秋雨定的規矩來辦。
丁菊茗咬咬牙,殊不知,自己此刻多拖延一會功夫,稍後帶給她的都是滅頂的打擊!
原本是佔據主動的丁菊茗,此刻莫名有種四面楚歌的感覺。
林東合對她冷淡警惕,皇后不過是拿她當棋子利用,至於宋筱悠,她對林東曜的喜歡遠遠比不上她迷戀林簡的程度。所以此刻宋筱悠一聲不吭。
只有她對林簡才是無私忘我的情感,可惜——林簡多一眼也不曾看過她。
丁菊茗咬咬牙,啞聲開口,
“我敢用自己的人頭做擔保,令狐秋雨是假的!”
丁菊茗此話一出,滿座皆驚。
她在眾人震驚目光當中,緩緩看向林簡的方向。
結果卻是在她預料之中,林簡如一尊玉佛,安然的坐在那裡,手中執著白玉酒杯,修長手指冰潤通透,眸光噙著一抹淡淡笑意。
這一抹笑容曾是丁菊茗終生難忘且痴迷不悔的,可是此刻,她想看到的不是他的事不關己的微笑,而是擔心!
她卻註定失望。
“丁菊茗!夠了,這是什麼場合,豈容你要死要活的打賭!再多言一句!哀家就將你趕出去!”
如果不是看在丁臺楊這個戶部尚書的面子上,丁菊茗這會子早就被太后下令趕出去了。
當著皇上的面如此胡鬧,太后這會子已經沒了觀賞猛虎表演的心情了。
丁菊茗癱坐在地上的位子上,眸子垂下,久久不動。
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為了林簡竟是能到不怕死的地步!
一旁,宋筱悠小聲提醒她,“你剛才發什麼瘋?我們只是跟皇后合作而已,皇后可什麼確實的承諾都沒給我們!你要死你自己的事情!可別連累我!”
宋筱悠恨恨的瞪著丁菊茗,她們現在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丁菊茗要是抖出她的話,她也跑不了。
可是任由宋筱悠提醒和警告,丁菊茗都像是聽不進去,愣愣的看向林簡的方向,不知在想什麼。
令狐秋雨此刻卻是一臉不忿的神情,她明明就是真的,怎麼不讓那個丁菊茗過來檢查一下?
不過今兒這場合,令狐秋雨也知道不能輕易亂說話。
“大姐,之前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我醒來之後會是在自己房間,我記得我是在後院被人打暈的,怎麼會——”
“你忘了答應過我什麼?”滿月凝眉,淡淡的瞥了令狐秋雨一眼。
令狐秋雨一愣,繼而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她答應過滿月不說話的!可實在是忍不住!
明明她就是遭人暗算才會被打暈的,那麼她暈倒這段時間都發生了什麼?為何醒來人就在房間了?
如今丁菊茗卻口口聲聲的說她是假的!這究竟怎麼回事?
滿月不解釋,令狐秋雨就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內心煎熬著急著,可礙於場合如此,令狐秋雨一個多餘的字都不敢問。
之前的小插曲過去沒多久,馴養猛獸的師傅先是讓猛虎在籠子裡面做了一些簡單的動作,繼而命人將虎籠下面的木頭盒子緩緩抽出來。
盒子和虎籠之間有一個機關,僅僅是扎眼功夫,原本站在另一邊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