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孩子,什麼事也是你這個年紀能聽的,到你的位子上乖乖坐好了。”
林南徳的話換來太后的嗔怒,其他妃嬪則是掩嘴偷笑。
安妃見滿月與林冬曜坐在一起並不生疏,雖然還不到恩愛甜蜜的地步,但是以令狐滿月的性子來說,能如此安然的坐在東曜身邊,二人之間已經有了很大的進步。
滿月對面,林冬合與一旁的丁菊茗看似是相處融洽,可丁菊茗心中明白,林冬合自始至終就沒看上自己,如今她成了正妃,林冬合更加不甘心。
而她又何嘗甘心留在林冬合身邊?
她寧可做太子身邊的一個妾!
“殿下,您喝了很多酒了,不如喝一杯解酒湯吧。”
爾若將解酒湯放在林簡面前,舉手投足與婚前大不相同,多了賢淑文靜。
“嗯,放下吧。”林簡點點頭,雖然沒拒絕爾若,可解酒湯放在那裡,他卻沒碰一下。
對面坐著的滿月和林冬曜,給他一種說不出的壓抑感覺。
午宴剛過,太后帶著一眾妃嬪到御花園賞花,皇上帶著林簡和林冬曜去了御書房,太后體恤滿月一大早就準備進宮,准許她不必陪著,在未央宮等待林冬曜即可。
爾若則是去了西域王那裡。
——
從大婚當天當現在,不過短短三天時間,對於爾若來說卻是翻天覆地的變化。
父女倆一見面,看到爾若憔悴蒼白的面容,西域王已經明白了一切。
撲通一聲,爾若跪在了地上。
“父王,以前是女兒不懂事,不聽父王教誨,一次又一次的惹出禍端,女兒現在終於懂了,若想從另一個女人手裡搶走我喜歡的男人,就要變得比那個女人強大,公主的身份和父王的寵愛女兒不能用一輩子,父王更不可能永遠都在女兒身邊,女兒知錯了!今後一定謹言慎行小心行事,不再令父王擔心。”
爾若一番話,說的西域王眼眶溼潤。
可爾若卻在過去三天中,流光了所有眼淚。
“來,起來吧。你能懸崖勒馬父王已經滿足了,父王只有你這麼一個女兒,如今見你終於懂得這宮中生存的道理,父王頓感欣慰,今後,父王還要跟著你享福呢。”
西域王說著,扶起了爾若。
他也不問過去三天究竟發生了什麼,自己女兒的脾氣他最是瞭解,能讓她幡然醒悟痛下決心的就只有太子的決絕。
既然爾若不說,他也就不多問。
“父王放心,女兒今後不會再輕易招惹令狐滿月,短時間內無論太子態度如何,女兒都會規規矩矩,女兒吃過虧——身體上的,心裡頭的,所以女兒不會重蹈覆轍。”
爾若眸子定定的落在西域王臉上,可眼底卻是放空的狀態。
她現在不是真的能放下太子,而是不敢去碰,她已經碰了個頭破血流,在沒有百分百的把握之前,她一定會等!
爾若在西域王這邊坐了一會就起身離開了,她不再是以前那個可以黏在西域王身邊一整天的那個任性活潑的女兒。
西域王能感覺到她的很大變化,一半是釋然,卻又有一半擔憂。
她在短時間有如此巨大的變化,未必是好事。
況且她的病情還未完全穩定下來,如此巨大的變化會不會令她的病情更加嚴重?
——
爾若離開西域王那裡,帶著自己的丫鬟和屬下,在皇宮僻靜的地方七拐八繞,最後來到人煙稀少的一處院子。
院門開啟,她徑直走了進去。
“安澤王大費周章的傳信給我,有話就說吧。”
爾若站在林冬合身後,語氣冷淡隨意,這般感覺讓林冬合想到了一個人。
旋即轉身冷笑著打量爾若。
“太子妃如今是故意模仿令狐滿月嗎?呵——太子妃知道什麼叫東施效顰嗎?”林冬合語氣傲慢,挑眉不屑的看向爾若。
別以為在他面前裝冷漠就能糊弄了他,就算她赫爾若有意隱藏真實想法,他也有辦法讓她現出原形!
“隨便安澤王怎麼說。不過我似乎還沒恭喜安澤王,七天之後就要大婚了,一門親事卻是雙喜臨門兩位嬌妻,安澤王好福氣!”
爾若冷笑聲比林冬合還要大。
她再也不會因為別人的冷嘲熱諷就發怒跳腳了。
奶孃教過她,任何人都有弱點和軟肋。只要她抓住了對方的弱點和軟肋進攻,就能反客為主!
所以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