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放心,我們隨時買單。就畫舫吧,今夜我們直接包下了。”一邊說著一邊掏出銀行卡放到前臺上。
前臺小姐不再遲疑,因為直接食用銀行卡來消費很正常,而能夠直接包下畫舫整夜的客人卻少有:一夜下來,三五萬只怕不夠。如果是公款請客也就罷了,但關鍵的是很顯然這位年輕人是自己掏錢。
“年輕人喜歡拽,也是有情可原的,呵呵呵呵,畫舫嗎,還是讓給我吧,我預定的房間讓給他們好了。”一箇中年人很豪爽地說道,身邊跟著十來個人,目光都在楚飛等人身上掃來掃去。
“嘿嘿,不好意思,我已經定下來了。”楚飛一邊說著一邊代人向外走,準備直接上畫舫。中年人突然伸手攔下楚飛:“這樣吧,你們這頓我請客,畫舫讓給我怎麼樣?我有重要客人,大家都是在外面ún的,不容易,算是幫幫忙總可以了吧?”
“好說,嘿嘿,我們去包間。”楚飛很好說話,並沒有執意要去畫舫,“不過我們自己買單。”前臺小姐立刻檢視房間情況,示意領班過來:“請這幾位客人去三樓臨窗的騰雲閣。”那中年男子對楚飛笑道:“多謝”一邊向身後的人伸手:“幾位請,我們到畫舫去。”
“哥,剛才咱們直接去畫舫不就得了,跟他客氣什麼,在這地界上,還不是咱們說了算啊”一個男子說道。中年微怒,壓低聲音說道:“放肆,我們請客吃飯,不是出來鬧事的還有,外鄉人到這裡來直接進畫舫,多少有點背景——”
楚飛隱隱約約的聽著,心裡卻暗笑不已,看得出來那中年男子是個人物,以往未必會忍耐,此刻卻跟他商量著要去畫舫,所接待的客人一定有點來頭才會讓中年人不敢造次,不敢鬧事。一邊思忖著,幾人已經進入騰雲閣。
“山外青山樓外樓,西湖歌舞幾時休。”楚飛笑道,然而卻沒了下文。林北山四人雖然都知道下面是那兩句詩,只是不明白楚飛什麼意思,也不敢介面;雪兒對於中國古代詩歌不堪了了,因此不明白楚飛的意思,但卻能感受到楚飛的不快;而梁靖雯雖然很清楚楚飛想說的是什麼,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們是自己掏錢來吃飯的,可能夠自己掏錢來樓外樓吃飯的人,有多少呢?
“西湖醋魚、東坡肉、叫化雞、茶香對蝦——”看著菜譜,楚飛並沒有翻看,直接報著菜名,“我們一共七人,分量要足。”
“好的,請問喝什麼酒?我們這裡有乾紅——”
楚飛笑道:“竹葉青吧。在這邊應該可以喝道正宗的竹葉青酒,越陳的越好,那種粘稠得好像糖稀一樣的竹葉青最好。品味蘇浙名菜,自然要佐以國酒。”
等待上菜的時刻,幾人不約而同的看向窗外,明月初升,湖光朦朧,寒氣飄然而至,讓人另有一番感觸。平湖秋月,如果此刻真的正是秋節,那種平湖秋月的美景有真的比此刻的情景美多少呢?
“剛才的中年人,好像並不是真的要讓我來這裡,而是不想我們去畫舫。”雪兒說道。楚飛點點頭:“不錯,他們應該也沒去畫舫。”不遠處,畫舫停靠在湖邊,雖然霓虹閃爍,但畫舫之內卻沒有人。
梁靖雯也注意到了這一點:“可是那個中年人的確是本地人,好像有點來頭,難道僅僅是為了不讓我們去畫舫才那麼做?在我們面前低三下四的爭著去畫舫,就是前臺的服務員也覺得詫異。”
“既來之則安之,我們吃我們的,想必也不會有什麼麻煩。”楚飛笑道。此刻服務生已經開始上菜,並送來四瓶陳年竹葉青。
林北山急忙開啟斟酒,只見酒液進入玻璃杯子,略帶青sè,在燈光映照下晶瑩透明,酒香四溢,略帶香甜味道。楚飛不由得讚了一口:“好酒”雪兒和梁靖雯笑笑,幾人端起杯來品味了一口,的確清醇香甜而不傷口,林北山四人都不由得一口又幹了。
楚飛笑道:“能喝多少就喝多少,不夠咱們再要,但別喝醉了。如果一會兒有人來惹是生非,你們也跟此刻喝酒一樣放開手腳去幹,嘿嘿——”
林北山四人不由得一愣,相視一眼才對著楚飛點點頭。四人不知道楚飛為什麼會說有人來惹事,但楚飛素來說話都很靈驗的,一路下來,沒見楚飛預料的事情不生的。只是此刻美好的情形,如果真的有人來惹事,未免太不解風情了。
果然,就在林北山四人紛紛向楚飛敬酒,喝得正酣暢的時候,門突然被推開,兩個年輕男子略帶醉意的闖進來,而在開門的那一刻,楚飛等人都留意到對面的房間也是敞開的,而且空無一人,難道整個樓上都已經沒客人了嗎?窗戶直接面對的是湖面,畫舫上依然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