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的身上,夏初秋突然爆了一句粗口,接著一臉痛苦地倒在了炎少的身上,手撐在腰上。“我的腰啊,疼死老孃了。”夏初秋嘴裡一陣哀嚎。
太得意忘形了,她居然忘記自己的腰傷了,這下可好,她起不來了。
“你少給老子裝死,趕緊給老子滾開。”炎少冷聲說道,臉上隱隱露出一絲古怪與不解。
女人的身體竟然這麼軟,最令他奇怪的他好像並不討厭。炎少的心裡有些微驚,不,不,這是不可能的,這個世上除了楊小凝,任何女人的靠近對他來說都是厭惡的。
這個世上只有楊小凝才可以靠得他這樣近。
只有楊小凝。
炎少猛地一把把夏初秋推了出去。
猝不及防,夏初秋一下子被推了出去,“噔噔”退後好幾步直到抓到一把椅子才勉強地站穩了腳步,手撐在腰上,臉上痛苦之色更濃了。
哎呀她的腰啊!這個沒風度不解風情的死變態,這是要把她往死裡整啊!
“你有病是吧?”
夏初秋咬著下嘴唇憤憤地瞪著炎少。
炎少臉上一片冷意,冷冷地掃了一眼夏初秋,在夏初秋準備承受他的怒火時,意外地,炎少把臉一邁,眼睛一閉,不再理睬夏初秋。
夏初秋倒是覺得有些奇怪,這好像很不符合他炎少的性格啊!這麼平靜,反倒讓夏初秋有些不適應,也不敢再生什麼事了,只好手撐著腰一步步艱難地向病床走去。
房間裡終於安靜了下來,炎少慢慢地睜開了眼睛,眼睛無意識地看著房間的某處,思緒潮伏。
剛剛夏初秋倒在他身上,他的心微微動了一下,身體莫名間突然間有了反應。
這不是他該有的反應,沒有女人會取代楊小凝在他心目中的位置,剛才只不過是一個男人正常的反應而已。炎少在心裡一遍又一遍地對自己說著,試圖說服自己剛才其實只是一個意外罷了。
慢慢地思緒又飄遠了。
他其實很早就認識了楊小凝,也找了她很多年,那次酒會如果不是楊小凝手腕上那塊紅色的胎記,他想,他也許根本認不出來她是誰,也不會知道,那個塵封在記憶中的那個女人是楊小凝。
認識楊小凝是十五歲正值青春年少荷爾蒙分泌正旺盛的時候,與許多大多數的同齡男孩子一樣,急於想找一些事情做來發洩多餘的精力。於是,打架成了他們的家常便飯。
那次他被一群人圍毆,直打得他倒在地上一動也不能動對方才罷休才揚長而去。當時,天空下著小雨,他像一條死狗一樣躺在地上,他想,他也許就這樣死了。
這時一個女孩了走了過來,她蹲在他面前,用手撥了撥他的眼皮子,睜開眼時,女孩子手腕上的一塊紅色圓形胎記印入他的眼簾。
“沒死啊?”女孩子的語氣中隱隱有些失望,停了一會兒,她又說道:“你說我救不救你呢?如果不救你,我會落一個見死不救的罵名,如果救了你,唉,其實我真的很不喜歡打架打輸的男生,太沒種太丟人了。算了,我還是給你叫個110和120吧!誰叫我今天心情好呢!”
女孩子自言自語一番,接著好像是撥打了手機,再接著他腦袋一迷糊就什麼也不知道。
唯一他記得的是那塊手腕上圓形的胎記,還有女孩子的一番話,從那個時候他就發誓,他一定會讓自己強壯起來,他會讓她看看,他到底有沒有種。
後來,他再也沒有看見過那個女孩,慢慢地他對她的記憶越來越淡,直到有一次酒會上,他遇見了一個叫楊小凝的女人。
整個酒會只有她一個人是焦點,一襲白衣搖曳生姿,臉上一直掛著笑容,笑得是那樣的張揚與肆意,眼睛顧盼生姿,千嬌百媚,猛然間他的心裡升起一股異樣,一股強烈的念頭自心底升起,怎麼擋也擋不住。
這個女人他要定了。
他從來沒有如此渴望過一個女人。
整晚他的視線就在楊小凝的身上停留,許是察覺到他的視線,她向他舉了舉酒杯,一臉認真地對他說道:“別看了,我是有男人的。”
他欲正說些什麼,驀地他又看見了那塊記憶中的圓形胎記。
記憶如潮水般向他襲來。當時他極欲狂笑。沒想到兜兜轉轉當年那個對他不屑一顧的丫頭片子竟然就這樣猝不及防地重新闖入他的眼裡。
這一次她是怎麼也不跑不掉了,不管她有沒有男人,她是他的了。他會用自己的行動告訴她,他再也不是當年那個被人打倒在地上毫無反抗之力的弱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