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一言不發,包廂裡氣壓低下。
“那天的事情到底查出來了沒有?”炎少冷聲向陸凡問道。
陸凡抬頭看了一眼炎少,低聲說道,“還沒有。”
“簡直就是一群廢物,那麼多人在外守著,一個大活人進去,你們就一點也沒有察覺到嗎?”炎少的心裡火蹭蹭地向外冒,拿起一隻杯子狠狠地扔在地上。
傷害夏初秋的人沒有找到,現在又出了這麼一大件事,他到底養了一群什麼廢物?
陸凡一聲不吭,這本來就是他的錯,是他沒用,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逃脫不了責任。
炎少吐了一口氣,煩躁地解開了衣領上的扣子,倒了一杯酒,一口飲下。
“季翰墨那天的行動軌跡你們查出來了沒有?”炎少把杯子“啪”的一聲放下,向陸凡問道。
“查了。”陸凡點頭,“監視他的小弟一直蹲守在他家附近,婚禮那天,一直快到十點的時候他才出門。”陸凡把小弟反回來的訊息向炎少說道。
炎少心裡的火更濃了。
季翰墨是什麼人,如果真是他做的,他一定不會讓人察覺。說不定那個監視他的小弟早就被發現了。
陸凡看著炎少,欲言又止,好一會兒才遲疑地開口,“炎少,夏小姐那邊有沒有線索?”
炎少一個殺人的眼神橫掃了過來,隨手從桌上撈起酒瓶子向陸凡砸去。
陸凡自知說錯話了,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任由酒瓶子砸在身上,掉在地上,摔個粉碎。
“炎少,對不起。”陸凡自知做錯了事,低聲說了一句對不起。
出了這樣的事情,夏小姐已經夠傷心了,如果要是再問的話,等於是在夏小姐的傷口上又插了一刀,不堪的往事又重新被提起,那是第二次傷害。
門從外面被推開了,夏初秋和竹子走了進來,看到一地的玻璃渣,夏初秋什麼也沒有多說。
“竹子,讓人進來清理一下。”夏初秋轉回頭對竹子吩咐道。
“嗯!”竹子應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不一會兒保潔員過來,把地上清理乾淨關上門又走了。
“竹子,陸凡你們兩個先出去,我和炎少有事商量。”夏初秋對竹子和陸凡說道。
陸凡和竹子什麼也沒說,一前一後開啟門走了出去。
包廂裡只剩下夏初秋和炎少兩個人。
“你怎麼來了?”炎少臉上的怒氣在看到夏初秋時散開了,拍了拍沙發,示意夏初秋坐過來。
夏初秋在炎少的身邊坐下,抬眼看著他,“我剛才去找過季翰墨了,他同意幫忙。”
“是嗎?”炎少淡淡地應了一聲,不以為然。
夏初秋知道炎少心裡對季翰墨有想法,現在不只是他,她是對季翰墨頗有怨言。不過凡事都有一個正反面,季翰墨這樣做,倒是讓她心裡沒有了愧疚。
“今天晚上你把羅浩博約出來。”夏初秋不再提季翰墨,話鋒一轉,一臉正色地對炎少說道。
“我約他幹嘛?”炎少挑了一下眉毛。
“吃飯,喝酒。”夏初秋一臉認真地說道。
“約他吃飯喝酒?呵!”炎少突地發出一聲冷笑,“要不是你一直堅持自己報仇,我早他孃的讓人把他剁了,我還約吃飯喝酒?他這輩子別想。”
“你先不著急,聽我說。只有把他約來,我們的計劃才會成功。”夏初秋俯在炎少的耳邊把自己的計劃一五一十地向炎少說道。
炎少的眼睛越來越亮,聽到最後,他捧起夏初秋的臉,在她的臉上狠狠地親了一口。
“老婆,你真是太聰明瞭,這事你就交給我了,我保證明天讓羅浩博上頭條,成為青城最大的笑話。”炎少向夏初秋做了一個保證。
“千萬不可大意,羅浩博可不是普通的人。”夏初秋提醒炎少。
“你放心好了,別的我不敢保證,不過就這事,手到擒來。”炎少一臉的得意。
夏初秋看了一眼炎少,她就知道這事找炎少沒錯。
炎少是在道上混的,像這種把戲,對他來說真的是小菜一碟。
“那這事就交給你了。”夏初秋放下心來,視線落在茶几上筆記本上,“我可以用一下你的電腦嗎?”夏初秋向炎少問道。
“以後你想用,你直接拿就行,不用問我,你別忘了,你現在是我老婆,我所有的一切全都是你的。”炎少不悅地對夏初秋說道。
夏初秋的嘴角彎起一道好看弧度,抿了抿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