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姓炎,你姓顧。”炎少的話還在繼續。
“炎俊哲,不管你如何否認,你都是我的兒子,我是你老子。”顧溫瑜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對著炎俊哲大聲說道。
“如果有可能,我情願我不是你的種。”炎少盯著顧溫瑜的臉一字一句地說道,臉上的表情要多嫌惡就有多嫌惡。
“你…?!”
炎少的話成功地讓顧溫瑜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夏初秋的心裡隱隱有些擔心,顧溫瑜該不會被氣出心臟病來嗎?
夏初秋的念頭才剛剛升起,只見顧溫瑜手捂在心口,身體就向倒去,臉上非常的痛苦。
夏初秋一子子跳了起來,向著顧溫瑜跑去,“爸,爸,你怎麼啦?”
顧溫瑜的嘴唇呈現一種青色,夏初秋一看就知道顧溫瑜的心臟病犯了,扭過頭對炎少叫道,“趕緊過來幫忙。”
炎少滿臉的不情願,起身慢騰騰地向顧溫瑜走來,手一伸把顧溫瑜抱起平放在沙發。
“藥,藥。”顧溫瑜的手指向包裡,嘴裡艱難地發出聲音。
“哦哦!”夏初秋趕緊把顧溫瑜的包拿過來,把裡面的東西全倒地在地上,找到一個藥瓶子,她拿起來看一眼,趕緊擰開,倒出一粒塞到顧溫瑜的嘴裡。
炎少一臉嫌惡地把顧溫瑜的嘴巴向上抬了抬,藥丸隨著他的動作一骨碌下去。
顧溫瑜慢慢地平靜了下來,臉上的痛苦一點點消失,呼吸也平穩了起來,意識慢慢拉回。
炎少嫌棄地放開他,抬腳向衛生間走去,開啟水籠頭開始洗水。
夏初秋起身倒了一杯水遞到顧溫瑜的嘴邊,“感覺好一點了嗎?要不要喝口水?”
顧溫瑜看了一眼夏初秋,手一揮,打翻了夏初秋手中的水杯。
水灑了一地,杯子骨碌骨碌地滾在地毯上滾出去老遠。
夏初秋直起腰來,看著顧溫瑜,突然襲擊笑了起來,“看樣子你沒事了,如果沒事的話,你可以走了。”
夏初秋涼涼地扔下一句話,抬步向樓上走去。
她從來都不是聖母,對於厭惡自己又不知好歹的人,她沒有一點點耐心。
顧溫瑜氣得大聲咳嗽起來,“你這是什麼態度?你打算讓我死在這裡嗎?”
夏初秋回過頭看著顧溫瑜,“你還有力氣罵人,放心,死不了。”
“早晚有一天,我非被你們氣死不可。”顧溫瑜喘了一口粗氣對夏初秋說道。
“錯了,如果你要是死的話,我覺得你早晚一天會被自己氣死。”夏初秋很認真地糾正了顧溫瑜的話,突然間她覺得顧溫瑜還挺有意思的,不走了,在顧溫瑜對面又重新坐了下來。
“很不明白你是怎麼想的,我與炎少結婚是我們兩個人自己的事情,真的跟你們沒有任何的關係,不明白你為什麼總是三番五次地跳出來阻攔?”夏初秋看著顧溫問出自己心中的疑問。
“我顧溫溫瑜的兒子兒媳必須是高知識有修養的人。”顧溫瑜理直氣壯地說道。
歇了一會兒,心口不疼了,他從沙發上坐了起來,一臉鄙夷地看著夏初秋。
又是這個眼神。夏初秋在心中無奈地翻了一個白眼。一家人都喜歡用鄙夷的眼神看著別人。炎少是,顧微微是,顧溫瑜也是。
吐了一口氣,夏初秋對顧溫瑜說道,“恐怕讓你失望了,我們都沒打算再去學一點什麼,因為我們覺得這樣交流起來挺好的。”
“不求上進!”顧溫瑜又開始生氣了。
“我倒覺得這樣挺好的。如果你覺得我們丟了你的臉,你可以登報與我們脫離關係,我們沒有什麼意見。”夏初秋很好心地給顧溫瑜提了一個建議。
顧溫瑜的心臟氣得隱隱的疼,他手捂著胸口狠狠地瞪著夏初秋。
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麼想的?她竟然讓他和炎俊哲脫離父子關係?這血緣關係豈能是說斷就能斷的?就算炎俊哲不認他這個父親,但是他絕對不能不認他這個兒子。
“你這個狠毒的女人,你居然讓挑撥我們父子關係,你簡直實在是太惡毒了。”顧溫瑜喘了一口粗氣對夏初秋恨聲說道。
夏初秋一臉的無辜,她真沒有,她只不過是好心地提一個建議而已的,反正顧溫瑜是怎麼看他們都不順眼,索性脫離父子關係,正好大家都清靜。
“我覺得她的提議不錯,找個時間我們去把父子關係解除了。”炎少從衛生間出來,在夏初秋身邊一屁股坐下,看著顧溫瑜冷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