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妝,三十分鐘以後,休息室裡只剩下夏初秋和竹子了。
“竹子,你去把季翰墨請來,我有事找他。”夏初秋看了竹子一眼,說道。
竹子眼裡全是猶豫了,“這恐怕不好吧?”
“那我自己去找。”夏初秋也不勉強,起身向外走去。
“夏小姐,還是我去吧!”竹子攔住了夏初秋,抬步向外走去。與其讓夏初秋出去,還不如自己出去,至少在這個房間裡,她暫時是安全的。
竹子找到時季翰墨時,他已經微微有些醉了意。他躲在一個角落裡,無視大廳裡的嘈雜,一杯接一杯像喝水一樣向嘴裡灌酒。夜凌認識他這麼久,第一次看到他失態。
“季總,夏小姐請你過去。”竹子站在季翰墨的面前,冷冷地對他說道。明顯地臉上的態度不佳。
“什麼事?”夜凌看了一眼竹子,問道。
“我不知道,夏小姐只是說讓季總過去一趟,說是有事找他,具體什麼事情我沒問。”竹子搖頭。
季翰墨這時已經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走吧!”
夜凌一把拽住季翰墨,“你喝醉了,我還是送你回去吧!”
季翰墨甩開夜凌的手,“我只是有點喝多,醉沒醉我清楚。”
“季總請吧!”竹子對季翰墨沒有什麼好感,冷冷地丟下一句話轉身向二樓走去。
休息室,夏初秋微微眯著眼睛靠在沙發上,面上一片平靜,讓人看不清到底在想什麼。
門被推開了,竹子帶著季翰墨走了進來。
夏初秋睜開眼睛,視線落在竹子的身上,“竹子,你先出去,我想和季總單獨說幾句話。”
“夏小姐,炎少知道了會怪罪我的。”竹子一臉為難。
“我自有分寸。”夏初秋語氣不容拒絕。
竹子遲疑了一下,回過頭狠狠地瞪了一眼季翰墨,開啟門離開。
房間裡靜了下來,只有夏初秋和季翰墨兩個人。
“季總,你可真行。”夏初秋率先打破了沉默,語帶諷刺地看著季翰墨,牙根恨得癢癢的。
“我只不過是想幫你試一下他到底是不是真愛你。”季翰墨臉上帶著笑,搖搖晃晃走兩步,在夏初秋的身邊坐了下來。
夏初秋眼睛閃了閃,起身站起,在他對面床上坐下。
“你變了。”季翰墨眼裡全是受傷,“我真的就讓你這麼討厭嗎?”
“你錯了,不是討厭。只是因為我認為該和你拉開一點距離,要不然怎麼被你害死都不知道。”夏初秋從鼻子裡重重地哼了一聲。
“你這樣說,我更傷心了。”季翰墨嘆了一口氣。
“呵呵!”夏初秋呵呵地乾笑兩聲,話鋒一轉,很嚴肅地看著季翰墨,“你說,你到底對沒對我做過什麼?”
“有沒有做過,你不是應該比更最清楚嗎?”季翰墨反問。
夏初秋的臉有些發燒,“我是清楚你不會對我怎麼樣,不過,誰能保證你不會佔我的便宜。”
“便宜倒是佔了幾把。”季翰墨的視線在夏初秋的胸前打了一個轉轉,意味非常明顯。
夏初秋臉色變了,果然,她就知道。
“季翰墨,你下流。”夏初秋恨聲罵了一句。
“我在你心目中就是這樣的人?夏初秋,你真的不瞭解我。”季翰墨眼底全是一片受傷,“從來,我最不願意傷害的人就是你。如果不是愛的太深,如果不是心不甘,我絕對不會冒著你名譽受損的危險做出這些事情的。”
夏初秋沉默。
“其實我倒寧願自己卑鄙一點,無恥一點,這樣你就不會被他搶走了。”季翰墨嘆息一聲,語氣中充滿了懊悔。
夏初秋依舊還是沉默,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你走吧!今天的事我不追究了。”
“如果你們過不下去了,我的懷抱隨時向你張開。”季翰墨站了起來,眼睛緊緊地看著夏初秋,慢慢地說道。
夏初秋一窒,已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是在等他們離婚嗎?不過,目前,她還沒有這樣的打算。
季翰墨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隨身碟遞到夏初秋的面前,“這裡面足可以證明你的清白,必要時你可以拿出來。”
夏初秋抬頭看了一眼季翰墨,接過,“看來你是早有準備了。”語氣中全是感慨。
有退有進,還留有證據,看來他真的是早就有預謀了。
“我其實是想把你弄走。”季翰墨盯著夏初秋的眼睛一字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