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來左芸歡快的笑聲，夜凌抱著夜夜和左芸，他們三個人出現在樓梯口，左芸不時地用手逗著夜夜，惹得夜夜咯咯地笑著，朵雲抬眼看去，忽覺得有些刺眼。
他們好像才是一家三口。
“夜夜，來，到媽媽這裡來。”朵雲對著夜夜叫了一聲。
“嗯！”夜夜回過頭看了看朵雲，從夜凌的身上溜了下來，邁著小短腿向朵雲噠噠地跑去。
“慢點，別摔著了。”朵雲把夜夜抱了起來，放在椅子上，把牛奶推到他的面前。
夜凌看著左芸說道：“你吃過早餐了嗎？”
“我吃過了。”左芸對著夜凌笑了笑，“你趕緊吃，我在外面等你。”左芸對著夜凌說道，又向夜夜打了一個招呼，“夜夜，跟阿姨說再見。”
“阿姨再見！”夜夜嘴圈一圈白色的牛奶，他的頭從桌上抬起來，伸手向著左芸揮了揮。
“真可愛，夜凌，夜夜可比你小時候可愛多了。”左芸咯咯地笑著，扔下一句話向外面走去。
自始自終，左芸的視線就不曾在朵雲的身上停留，也不曾與她說話。
朵雲隱隱地感覺到左芸對她有一種莫名的敵意。
女人的直覺告訴她，左芸和夜凌的關係不一般。
夜凌在椅子上坐下來，伸手拿起一塊麵包，慢慢地塗著奶油，夾好，遞給朵雲。
朵雲抬眼默默地看了一眼夜凌，抿嘴什麼也不說，默默地接過。
“一會兒我要出去一趟。”夜凌對朵雲說道。
“嗯！”朵雲的心裡不舒服的感覺更濃了，他是和左芸一起出去嗎？朵雲想問，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來。
她現在好像沒有資格過問他的私事吧？
“爸爸，你要去哪裡？你說好要和我玩的。”夜夜不悅地看著夜凌，小嘴噘了起來。
“夜夜聽話，爸爸和阿姨要出去一趟，等爸爸回來再陪你一起玩好不好？”夜凌一臉溫和地看著夜夜。
“不行，不行，我就要和爸爸陪我一起玩。”夜夜的小脾氣又上來了，伸手把桌上的牛奶杯子推倒，杯子倒在桌子上，牛奶灑了一桌。
夜凌的臉一下子變得難看起來，手一伸把夜夜從椅子拽了下來，伸手在他的小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誰教你這樣的？”
夜凌語氣嚴厲地對夜夜說道。
夜夜看著夜凌，突地“哇”的一聲哭了起來，“爸爸是壞人，說話不算數，我討厭爸爸。”
夜凌的臉一下子黑了起來，手又揚了起來。
這孩子真是欠收拾。
“夜凌，你本事真大啊！打孩子算什麼本事？”朵雲的臉色變了，起身站了起來，向著夜夜走去，對夜凌冷冷地說了一句，拉著夜夜向客廳走去。
“這孩子簡直就是無法無天了。”夜凌炎大地說道。
“如果說話辦不到，就不要隨便給遼孩子許下各種承諾。”朵雲抬頭看了一眼夜凌，不悅地丟下一句話。
夜凌一窒，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看了一眼朵雲，又看了一眼“哇哇”大哭的夜夜，頓時胃口全無，起身踢開椅子向前外面走去。
外面響起了汽車的聲音，越來越遠，不一會兒消失不見。
“媽媽，爸爸是個大壞蛋。我不喜歡他了。”夜夜哭得十分傷心，一邊哭一邊向朵雲說道。
“乖，不哭了。”朵雲把夜夜抱起放在腿上，輕輕地拍著他的背，又拿起紙擦了擦臉上的眼淚。“夜夜，聽媽媽說，爸爸是個大人，大人有很多的事情要做，不能一直陪著夜夜玩，你要體諒一下爸爸。”
夜夜抬眼看著朵雲，似懂非懂地看著朵雲，哭聲越來越小，最後慢慢地停止了，但是他依舊還是不能原諒夜凌。
“我還是不喜歡爸爸了，他騙我了。”
夜夜噘著嘴巴對朵雲說道。
“小傻瓜！”朵雲伸手在夜夜的鼻子上點了一下，抱著他去衛生間洗了一把臉，“今天媽媽陪你一起玩好不好？”
“好，我要去摘葡萄。”夜夜想了想，一口答應。
“好，我就陪我們家的小寶貝去摘葡萄。”朵雲笑了，從衛生間出來給夜夜找了一頂小帽子，又尋來一個小籃子，母子兩個人向著葡萄園走去。
夜夜就像一隻從籠子裡放出來的小麻雀，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圓圓的小臉蛋上一片興奮，剛才因為夜凌的不愉快早被他不知道拋到哪裡去了，在葡萄園裡東遊西逛的。
工人們看見一箇中國小娃娃，個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