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內疚,那個男人真不是東西,他居然讓豔子把孩子打掉,還在電話裡罵豔子,罵得真叫一個難聽。你說這世上有這種男人嗎?這樣的男人還不如早他媽一腳蹬了。”
竹子一想這事就忿忿不平,心裡的火蹭蹭地向上冒。
“我現在是想明白了,就算我跟他結婚了,他也不會對我好,也不會對孩子好。與其這樣,還不如早點分開。”豔子想了一天,她覺得之前真的是太傻了,明明知道他愛她的身體,愛她的錢,她居然還對他有奢望。
“現在明白也不晚。”竹子拍了拍豔子的肩膀,“以後孩子出生,我就是孩子的乾媽,沒有男人我們照樣能把他撫養長大。”
“沒男人怎麼行?”豔子搖頭,“我年輕貌美又有錢,給孩子找個爹那是簡單不能再簡單的事情了,二十歲的找不到,找三十歲的,三十歲的找不到,找四十歲的,四十歲找不到那就不找了。”
“我以為你還要找五十歲的呢?”竹子斜了一眼豔子,把病床推板上推上來,飯盒開啟,飯菜一一擺放在推板上,“夏小姐,擦擦手吃飯。”
竹子把一條幹淨的熱毛巾遞給夏初秋。夏初秋接過慢慢地擦著手。
豔子這時咯咯地笑了,“我是給孩子找爸,又不是給孩子找爺爺。我才二十五歲,我才不要那麼老的男人。”
“我記得你去年也說你二十五歲。豔子,你今年到底多大了?”竹子一臉不解地看著豔子。
“竹子,我看你這輩子算是嫁不出去了。”豔子搖頭嘆息,臉上一片可惜。“你就等著孤老終生吧!你居然不知道女人的年齡是一個秘密,只要我願意,我年年十八。”
“十八是你這樣的?二十八還差不多。”竹子從鼻子裡冷哼一聲,不屑。
豔子被竹子的話噎得半天不知道說什麼,好一會兒她才回過神衝著夏初秋叫道,“夏小姐,你說有竹子這樣的人嗎?我一個孕婦,她就是不知道讓著我一點。”
夏初秋抿著嘴唇不說話,一直笑。
她很喜歡這種氛圍,喜歡看竹子與豔子鬥嘴,這讓她想起以前,那個時候她也是這樣與朵雲和寧靜柔每天拌嘴,可是誰也沒有想到後來,她竟然死在寧靜柔的手裡。
一想到這裡,夏初秋心裡的恨意如潮水一般湧出來,沒有了胃口。
“怎麼啦?不合你的胃口嗎?”察覺到夏初秋的異常,竹子立刻出聲問道。
“不是,很好。”夏初秋搖頭。
“是不是我太吵了影響夏小姐吃飯了?”豔子一臉的自責。
“跟你們沒關係,是我自己不餓。竹子,收起來吧!”夏初秋讓竹子把東西全收拾了起來。
“那我先收起來,你想吃的時候,我再給你熱一熱。”竹子聽夏初秋這樣說,也不勉強,把東西收拾好放在床頭櫃上。
“好啦,我沒事了,你和豔子回去吧!一定要注意安全。”夏初秋看時間不早了,催促著竹子和豔子回家。
豔子不願意,“夏小姐,我們才來,你就趕我走。”
“醫院空氣不好。”笑了笑,夏初秋答道。
“哎呀,我又不是泥做的,沒事了。”豔子衝著夏初秋擺手,然後把椅子向夏初秋挪了挪,壓低聲音一臉好奇地向夏初秋問道:“夏小姐,你是不是要和炎少結婚了?”
“嗯?!”夏初秋愣了一下,“你是聽誰說的?”
“整個場子裡都傳開了,兄弟們都知道了。你是沒聽他們形容炎少,高興的嘴巴都要扯到耳朵根上了。”豔子誇張地叫了一句。
夏初秋有些無語,只是一個假結婚,他要搞得人盡皆知嗎?
就知道他不靠譜。
夏初秋隱隱地有些擔心,如果季翰墨知道了,他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反應?夏初秋不敢想象下去。
“真是可憐了季總啊!”豔子忽地嘆了一口氣。
“閉上你的嘴巴。”竹子瞪了豔子一眼,拿起一根香蕉剝開塞到豔子的嘴裡,“吃東西,也不知道哪裡來的那麼多的廢話?”
“唔唔…”竹子的嘴巴被香蕉塞住,不滿地瞪著眼睛看著竹子,嘴裡發出“唔唔”的聲音。
夏初秋的心情越發低落了。
她真的沒辦法,她不想看著季翰墨受傷。但是又給不了季翰墨想要的。她不愛他,如果兩個人勉強地在一起,對季翰墨更不公平。
同情感動不是愛情,季翰墨也不需要她的可憐。
豔子好不容易把嘴裡的香蕉嚥了下去,還想再說一些什麼,竹子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