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她還是打電話叫救護車過來,要是是什麼十惡不赦的歹徒就糟糕了。
“我是好人。”嚴閻強調道,“你信我!”
他沒有證據證明自己是好人,靠的就這三個字。
見陸依依滿是疑惑地看著自己,嚴閻直接雙腿一軟,跪在地上。
他剛止住的傷口又冒出血來,陸依依慌忙往後退了幾步,說道,“你幹什麼!”
“傷口又流血了。”
嚴閻哪裡管得了流不流血,他只想留在陸依依的身邊。
“別把我送走。”嚴閻跪在陸依依面前說道。
他進黑道多年,就算是以前在大家族的日子不好過,也沒有跪過誰。要是讓手下的人瞧著他嚴爺跪在一個小姑娘面前,一定會跌破眼鏡。
陸依依無措起來,覺得這個男人不像在說謊。
“你是臥底?”陸依依再問道。
嚴閻再點頭,不管陸依依說他是什麼,能留在她的身邊就好。
“恩,我的事情還沒有辦完,你要是把我送到警局或者醫院,我就完了。”
嚴閻說道,他顧不得要自己這張老臉,心裡就一個念頭。
他要趁陸家沒有發現之前,賴在陸依依的身邊,彌補她,愛她,寵她。
陸依依看著嚴閻,在考慮他話裡的真假。
在看到地上的血時,陸依依妥協了。
“你先起來,我幫你把子彈取出來。”
陸依依學的是護士專業,雖然上了一年的學,可是她自己刻苦勤奮,專業知識是很足的。
不足的是臨床經驗,陸依依在臨床上很缺乏。
“我這裡沒有麻藥,你得忍著。”
聽到陸依依這麼說,嚴閻的臉上都是笑容。
他平時是沉著一張臉,笑起來的時候連著陸依依都覺得怪異。
陸依依疑惑地瞧著抿著嘴角的嚴閻,沒有麻藥取子彈很痛的,這個人不怕痛,還這麼高興!
事實,在取子彈的過程中,由於陸依依的手法生疏,好幾次沒有夾中子彈,血是不斷地滲出來。
嚴閻那,連著眉頭都沒有皺下,一直看著陸依依。
比起取子彈的痛,他更怕的是心痛。
子彈取出來,陸依依再認真地給嚴閻包紮傷口。
“你這段時間少走路。”
“恩。”嚴閻也是這個想法。
不然就不會讓人開槍打在他的腿上,腿傷了,走不了路,他就能賴在陸依依的公寓裡。
陸依依弄完一切後,發現到了十一點半,她覺得留著一個男人在家裡睡覺很不方便,在她開口趕人的時候,嚴閻瘸著腳去了隔壁的小書房。
陸依依這邊是二室一廳,二個房間裡一個是臥室,另外一個是小書房。
書房很小,男人躺下去,就多了點空位置。
“謝謝你。”嚴閻看著門口的陸依依,說道。
“給我拿床被子就好了。”
陸依依瞧他臉色雪白,沒有力氣的樣子,心裡不忍真順了他的意,去隔壁臥室拿被子過來。
嚴閻接過被子,就和陸依依說了一句話,“晚安。”
陸依依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在看到他蓋上被子睡覺,她想了想,將著書房的門給關上。
等著她回到臥室,反應過來自己到底做了一件什麼事情。
她救了一個男人,恩,這個男人自稱是警方臥底,在做很危險的事情。
然後,她把這個男人留在家裡睡覺。
她和曾樹羽確定關係有一年左右的時間,也沒有讓人睡在家裡。
她去把人給趕走?可是那個人是真的受傷,人也很虛弱。
受傷的人真要對她做些什麼,也不一定打得過她。
陸依依想想,還是明天再把人給趕走吧。
在房門關上的時候,嚴閻就睜開雙眼,他感到滿足和幸福。
他終於接近陸依依,終於留在他的身邊。
他很困,傷口也很痛,可是沒有睡意。嚴閻聽到外面的動靜,是陸依依開門収禮物。
然後是陸依依給陸明朗打電話,說謝謝他的禮物。
今天是她的生日,嚴閻開啟手機看到上面的時間。
快十二點鐘了!
是他陪著她一起過了這個生日,他希望以後的以後都有機會在她的身邊。
也在十一點五十九分的時候,嚴閻再聽到陸依依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