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人似是已經習慣一向冷峻嚴肅地白上將用這種口氣討好女兒,就像個沒得到糖果的小孩。
秦小沫笑著鑽到了白爸爸懷裡,用她的腦袋蹭了蹭白軍堅實的胸膛,這個懷抱為她遮蔽了八年的風雨,保護她猶如自己的親女兒。
“爸爸,不要吃媽媽的醋嘛!沫沫只是太久沒見到媽媽了,所以先抱了媽媽呀!沫沫也非常想爸爸的。”
秦小沫三言兩語就把白家爸爸哄得哈哈大笑,大家也都遇見到了。白爸爸對四個兒子就像對部隊的新兵一樣可怕,然而對這個唯一的女兒,卻是百依百順、無限寵溺的。
秦小沫看著沙發上、茶几上幾乎堆滿了生日禮物,除了自己父母雙亡之外,自己幾乎像一個公主那樣長大,她得到了已經很多。
秦小沫眼眶有些溼潤,將所有的禮物一一拿到手中看,只看包裝材料和色彩質地,她就知道這些都是誰給自己的禮物。
“小沫,媽媽只是去歐洲旅行了一個月,我和子墨可是去了六年,也沒見你有什麼表示,還真是涼薄啊!弟弟我真是傷心死了!”
白子軒古怪的語調將有些傷感的氣氛一下子就拉了回來,白家人都知道,白家四少白子軒的鬼畜性格,心理學和醫學的雙博士,你永遠不知道他看你實在想如何解剖還是骨骼分佈。
秦小沫抬眼看了看眼前的四弟,六年不見這兩個小子脫去了稚嫩的青澀,轉變成了優雅的紳士。
三弟和四弟是雙胞胎,除了一模一樣的妖孽臉桃花眼以外兩人的性格卻天差地別。三弟極其聰明、善解人意,而四弟卻不著邊際、肆無忌憚。
從剛才到現在三弟白子墨一直盯著秦小沫看,身為軍人的白子安極為敏銳的發現了。
“子墨,小沫怎麼了嗎?你一直看她?”白子安性格像父親白軍一樣,即使和家人交流也這樣簡潔明瞭。
“哦,大哥,沒有,只是在想一些別的事情走神了而已。”說罷,他緩緩地一開了放在秦小沫身上的目光。
二哥白子軒如往常一樣極為照顧的幫小沫搬禮物,白子安看在眼裡,心裡卻有些痛,果然在她的心裡一直都是她的二哥最好的嗎?
秦小沫在家人的祝福中度過了她十八歲的難忘生日。
晚宴過後,白子安走進了白軍的書房。兩人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堅毅臉龐、鬼斧神工的五官無不在昭示著父子的血緣。同樣的冰山臉、同樣的冷峻、睥睨天下的王者氣勢。
“父親,對於昨晚有些事情不得不與你說。”白子安斟酌著語句,那些人肯定又開始不安分了,小沫的存在對於他們來說是一種威脅,所以小沫如今剛成年,就又招來了這些。
白軍抬起頭,看著自己的大兒子,這個令他驕傲也最像自己的兒子,“是小沫的事情?”
“是,父親。昨晚我不放心,提前了兩個小時去了小沫辦生日會的酒店,然後發現小沫被人下了藥,如果我去的再晚哪怕十分鐘,也許今天我們都見不到小沫了。”
“混賬!這些人真是越來囂張了,我白軍的女兒也敢動?”白軍氣憤的一拳砸在楠木的桌面上,桌面立刻我下了一個大坑。
白子安知道父親是真的動怒了,敢動小沫的人,就是在觸白家人的逆鱗,這些人一個都跑不掉。
白軍發洩完心中的怒氣,卻平靜地與白子安商量應對的事情,能做到陸軍上將的職位,當然不只是靠誰的拳頭硬的。
一直到深夜,白子安才從白軍的書房走出,隨即轉身上三樓進了二弟白子軒的臥室。
自己這個文弱的弟弟,二十五歲成為京城最年輕的市長,並不是他外表看起來的那般柔弱,他就是一個笑面虎,不知道小丫頭到底喜歡他什麼?
白子軒的臥室門掩著並沒有關上,白子安敲了下門就推門進去了。
“大哥,來的那麼晚?”白子軒笑著道。
“你知道我要來?”白子安就是受不了他這個什麼都掌握在手中的弟弟,權術和政治對他來說彷彿都只是遊戲。
“今天晚上大哥雖然竭力掩飾,但是心裡一定有事,而且還和小沫有關,所以我猜大哥一定會來找我。”
“你可以和三弟比比誰更變態,能知道別人心裡所想。”白子安看著眼前的文弱書生,恨不得一拳打花他的笑容,省得每天在小沫面前笑。
“當然是他,他是變態嘛!我那麼正常,怎能敢跟他比。”白子軒依舊笑得燦燦,白子安忽然覺得小丫頭是不是不喜歡自己這樣的冰山臉,喜歡這種見人都笑的西紅柿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