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傷心勞累過度,跑腿的事讓王姐去。”
“醫生說要做手術,可是手術風險比較大,我一個人拿不定主意。”著關係到女兒的生命,必須由他們倆人一起抉擇,確切的說她沒一點主意,這個主意得有陸銘煜來拿。
大多數女人的通病就是遇到關鍵事的時候都會表現出依賴,蘇然就是其中之一。
“別被醫生的話嚇唬到,任何手術都有風險,可不能因為那點風險耽誤治療。”陸銘煜覺得蘇然是被醫生那套推卸責任的說辭嚇傻了,才會如此害怕恐慌。
蘇然雖然沒有說明鬱郁到底得了什麼病,可他覺得那孩子一貫活蹦亂跳的,應該不會得什麼大病。
垂眸看了眼時間,已經晚上十點鐘了,在耽誤下去,會議恐怕十一點都結束不了。
陸銘煜:“好了,我還在開會呢,先掛了。”
掛了電話,蘇然在走廊裡整了整神色,面帶微笑的推開病房門。
護士正給鬱郁掛水,小身體躺在病床上,垂著眼簾看著針頭插進血管,恁是咬牙忍著疼痛,不吭一聲。
看著鬱郁那對因為疼痛皺在一起的小眉毛,蘇然感覺自己的心像是被針扎一般,好不容易嚥下去的淚水又翻湧而出。
“呀,鬱郁今天真勇敢!”護士扎完針,朝著鬱郁豎起了大拇指。
“姐姐,我的病什麼時候能好?”稚嫩的聲音在充滿消毒水味道的房間內盪開。
護士一邊調輸液速度,一邊微笑著說:“只要你以後都像今天這麼勇敢的打針,一定會早早的從這裡出去。”
“我一定會的。”得到滿意的答案,蘇鬱郁彎著小嘴保證。
眼波流轉間看到站在護士身後的蘇然,“媽媽,你怎麼才來,剛才護士姐姐給我打針我都沒有哭。”
鬱郁的笑容直戳她的淚點,趕忙別過臉去,在她看不到的角度快速的拭去眼淚,重新回過頭時,笑容可掬。
“嗯,我都看到了。”
護士端起托盤,對蘇然道:“我出去了,有什麼需要按鈴。”
“好,謝謝你。”蘇然客氣的點頭。
蘇然在病床前坐下,溫柔的將女兒掛水的那隻手輕輕地放在被子底下,聽到鬱郁說:“媽媽你給爸爸打個電話,我想和他說說話。”
手上的動作明顯一僵,“你知道的爸爸是做餐飲的,這個時間是他最忙碌的時候,我們就不要打擾他工作了。”
她不想再麻煩程斌,若是讓他知道鬱郁住院了,他肯定會擔心的第一時間趕過來。
還有一個原因,鬱郁剛對陸銘煜不排斥,甚至能感受到一點好感,這個時候程斌過來,恐怕會讓他們父女關係恢復到初始狀態。
相反的,陸銘煜若能儘早回來和她一起照顧鬱郁,讓她感受到陸銘煜的愛,再把真相告訴她,如此最好不過了。
“好,等晚上睡覺前再打給爸爸。”
“……”蘇然沒有說話,只是抿唇笑了笑。
晚上她又該用什麼謊話誘哄女兒呢……
……
掛完水,和鬱郁一起吃了午飯,等她午睡了,蘇然去了施醫生的辦公室。
蘇然和上午一樣,在他辦公桌對面坐下:“施醫生,關於我女兒的病情我還想諮詢一下。”
醫生合上一本和中華大字典厚度差不多的泛黃舊書,蘇然看到上面印著‘臨床醫學’幾個大字。
“我是不是打擾你了?”在午休時間過來,蘇然感到很抱歉,可她也只有趁著鬱郁睡著了才放心離開。
“沒有,我們這個工作根本沒有具體的上下班時間。”施醫生攤了攤手:“你有什麼的不明白?”
“你上午告訴我手術的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三十,那麼……如果不做手術,藥物治療結果會怎樣?”放在桌子底下的兩隻手緊緊的絞著衣襟。
“你女兒患的是高危型,如果藥物能夠治療我是不會讓她做手術,如果不做手術,藥物控制說白了就是化療,整個過程對孩子來說非常痛苦,會產生一系列併發症,但也只是起了延緩作用。”
‘化療’一詞就像是一枚威力無比原子彈投進蘇然的心裡,炸的她魂飛魄散,臉色刷白如紙。
對女兒這種病她不夠了解,可一聽到化療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想到報紙新聞上,以及狗血的電視劇小說裡那些得了白血病找不到匹配的骨髓化療的過程,頭髮全部掉光,簡直不成人樣。
蘇然一股寒氣透過鞋底快速的襲遍全身,引得後背冷汗淋漓,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