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打已經受傷的半邊臉上。
熊揚被打的腦子犯暈,重心不穩的摔倒在地,陸銘煜乘勝追擊,鋥亮的皮鞋踩在他的臉頰上,固定著他的腦袋,一陣拳雨稀里嘩啦的落在他的身上,好似擂鼓,疼的熊揚嗷嗷直叫。
最後,有氣無力的趴在地上苟延殘喘。
整個過程動作穩準狠,看的蘇然一愣一愣的,一開始還為他捏了一把汗,後來被他兇狠殘暴的樣子震驚住。
陸銘煜拍了拍手上的塵土,優雅從容的走到蘇然面前,俯身拾起地上的高跟鞋,長臂分別穿過蘇然的腿彎和脖頸,將蘇然打橫抱起。
熊揚捂著慘不忍睹的半邊臉:“陸銘煜,我要告你!”
“好,我等著!”陸銘煜淡淡的說了句,抱著蘇然離開。
蘇然雙手圈住他堅毅的頸項,頭埋在他的腋窩,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幸福的眼淚嘩嘩往外掉。
多麼希望被他這麼抱著一直走下去,走到兩鬢花白,走到地老天荒……
胸口的襯衣被淚水沁溼,冰冰涼涼的,陸銘煜垂眸看了一眼懷裡泫然若滴的女人,心莫名的疼了一下。
“哭什麼?有膽量喝那麼多酒,我以為你就不會害怕的。”
雖是揶揄的話,可聽到蘇然的耳中卻倍感窩心。
她沒有說話,像只乖巧的貓咪,將臉在他的胸口蹭了蹭。
經過會所門口,蘇然問:“你不進去了?”
陸銘煜頓住,反問:“你這樣可以自己回去?”
蘇然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不情不願的說:“如果你有事的話,我可以打車回去。”
看著她口是心非的模樣,唇角不自覺的抽了抽,順勢把她放下來,把鞋子遞給她:“好,你自己打車回去吧。”
蘇然欲哭無淚啊,有木有?
接過鞋子,單腳著地,朝著附近的花壇跳去,偏偏穿著鞋子的那隻腳是受傷的,錐心刺骨的疼從腳踝處傳來,疼的‘嘶嘶’的倒抽冷氣,站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
陸銘煜看出了端倪,走過去:“腳怎麼了?”
“崴了腳。”
的確,踩在地面上的那隻腳,腳背腫的高高的,觸目驚心的淤青,陸銘煜眉頭微蹙,一言不發的再次將她抱起。
“陸銘煜……”蘇然勾著他的頸項,仰頭凝睇著他,冷清堅毅的俊臉,許是醉酒的緣故,聲音別樣的姣嗲:“謝謝你。”
陸銘煜微眯著黑眸,直視前方,淡淡的說:“不謝,換做任何一個稍有正義的人都會救你的,同樣的,如果是別人我照樣會救。”
說了這麼多,不就是怕她誤會他對她有感情。
“那你是怎麼找到我的?”蘇然覺得陸銘煜口是心非,明明關心她,幹嘛不承認。
“……”
他是怎麼找到她的?
他絕對不會告訴她,從她靠在吧檯旁喝酒時,他眼角的餘光就不曾離開她。看到大學時期追她的男子主動來搭訕,之後亦步亦趨的跟在她身後,和她一起出去。離開了他的視線,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一顆心竟是惴惴不安起來。
當他追出去的時候,哪裡還有他們的影子,憑著感覺往會所後面的露天停車場走去,直到撿到了蘇然的鞋子,這才徹底慌了。
幸好他趕到的及時,不然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陸銘煜開啟副駕駛車門,將蘇然斜放在座位裡,然後在她面前蹲下,捧住她受傷的那隻腳,給她脫鞋。
蘇然簡直受寵若驚啊,本能的縮腳抗拒:“我自己來。”
“別動——”陸銘煜沉聲制止,抬眸冷睨了一眼,臉頰紅撲撲的女人。
也不知道是害羞,還是酒喝多的緣故。
在他面前她會害羞?
自己怎麼會有如此可笑的想法,她蘇然不管是五年前,還是現在,臉皮的厚度只增不減。
略帶薄繭的指腹輕輕地觸上淤血腫脹的腳踝,頭頂立馬傳來女人隱忍著疼痛發出的輕微嘶嘶聲,心跟著莫名的痛了下,鬼使神差的說道:“忍著點。”
第224章 恨不得撕了她
她聽話的點了點頭,雪白的貝齒緊咬著嬌豔欲滴的紅唇,車內的燈光從頭頂漫灑下來,在她的臉上投下兩道長長的扇形陰影,一顫一顫的,像輕盈的蝶翼,惹人憐憫。
陸銘煜的手指在周圍捏了捏,確定不是骨折,暗暗送了一口氣。
“回去抹點消腫止痛的藥水。”
“嗯。”蘇然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