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媳,不能天天伺候在身邊,已經很不孝順了,要是逢年過節再霸著他兒子和她一起回孃家不是讓老人家更寒心麼。
再說,她不想讓陸銘煜老家人背後說他是娶了媳婦忘了爹的主。
蘇母從房間裡拿了棉外套出來:“你把這個換上吧,郊外風大。”
蘇父嫌棄的等了老婆一眼,那眼神似乎再說,氣得我火大。
然後,蘇母嘆了口氣,沒在堅持,將棉衣放回到房間裡。
再出來,見蘇父已經出了院子,走到女兒的面前安慰:“然然你爸剛才那麼說你都是給氣的,別忘心裡放,我們這麼做都是為你著想,別怨爸媽狠心,你以後就會明白我們的一番苦心。”
“媽媽,我知道,我都知道。”蘇然抬手替母親吧棉衣的拉鍊拉高。
第260章 我的事情我做主
蘇母看到女兒的起色不好,近距離都看到黑眼圈,心疼的說:“你去休息會兒,等我回來做你喜歡的腐皮蝦包。”
蘇然鼻尖一酸,又有了掉眼淚的衝動,抿著唇瓣,點頭“嗯”了聲。
送母親出了院子,蘇安拎著籃子裡面裝著祭祀用品從後面過來,壓著嗓子,一臉心虛的說:“然然,哥真的不是故意的,是爸太精了,給我下了個套,我的情況比你還嚴重。”
蘇安說的嚴重情況是,一個月不準邁出大門一步。
蘇然怒視著他,那眼神說能殺死人一點也不誇張,不等她開口,蘇安立即諂媚道——
“你去買瓶爸愛喝的酒,再炒幾個小菜,回來給爸陪個不是,爸一高興,也就不讓你做那兩難的抉擇。”
“滾粗——”蘇然切齒道。
然後……蘇安拎著祭祀用品在蘇父的催促聲中滾了。
他們離開後,蘇然還是按照蘇安的主意去巷口買了瓶父親最喜歡喝平日卻又不捨得買的汾酒,回到家裡,廚房裡有母親早已準備好的食材,提前都沒告訴家裡她會回來,可母親準備的幾個菜,竟然都是她喜歡的。
心裡頓時像是被什麼重物壓著一般,沉悶的喘不過氣來。
炒好菜,端上桌,碗筷酒杯都擺放好,就等著爸媽他們掃墓回來。
一夜勞累奔波,此時蘇然已經疲累到極點,可是靠在沙發上,閉著眼睛,腦子高速運轉,怎麼都睡不著。
起身去衛生間掬了兩捧冷水潑在臉上,眼皮似乎不那麼沉重了。
看著鏡子裡憔悴的容顏,唇角挽起一個苦澀的弧度。
父母的話像鞭子一樣抽在她身上,可他們不知道她已經到了麻木不仁的地步。
她不想離開陸銘煜,可是更不捨得離開蘇家。
父親這是在逼她斷了對陸銘煜的感情!
這怎麼可能,有了鬱郁的存在,這輩子都不可能和他劃清界限。
……
下午兩點多,父母他們從墓地回來,蘇然發現父親的臉色不似出去前那麼陰鬱,這是不是好的預兆?
笑容可掬的走過去,嗓音甜甜的:“爸媽,飯已經做好了,洗完手就吃飯吧。”
蘇父抬眸冷睨了眼討巧的女兒,視線在房子裡掃了一圈,冷聲開口:“鬱郁呢?怎麼沒帶她一起回來?”
蘇然進門的時候只顧著發火了,竟然沒覺察到小外孫都沒跟女兒一起回來。
“表哥馬上回老家了,這幾天帶鬱郁在江城好好逛一圈。”蘇然真假參半的說。
蘇父沒在說話,一邊挽著袖子一邊朝著洗手間走去。
都洗完手後,一家四口圍著餐桌而坐,尋常人家沒那麼多禮數,蘇然特意坐在父母的中間,蘇安的對面。
擰開酒瓶,給父親面前的酒杯中倒酒:“爸爸,我知道你喜歡喝這個,專門給你買的,你品嚐一下,看這個酒精度合不合您要求?”
酒蘇父倒是接了,卻沒有喝,而是放回到桌上:“都想好了嗎?陸銘煜和我和你媽,你想好選擇誰?”
“你看你,就不能等吃完飯再問?”蘇母替女兒說話,嗔怨道。
蘇父擰眉,板著臉:“選擇完我在看要不要吃,否則吃了到時候也沒那個福氣消化,撐著了怎麼辦?”
轉眸看向蘇然,催促道:“說吧。”
他怎麼會看不出來女兒心裡的小九九,以前愛她所以縱容她,現在仍然愛她所以逼她約束她。
天下哪個父母不是心甘情願的為兒女操勞一輩子,可又有幾個能體諒做父母的心。
蘇然體不體諒已經不重要了,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