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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炎亦云他們離開,晨曳才重新恢復了脈搏,芷跡琰才燃起了一絲希望,努力將晨曳治好。
——附帶,愛妻凋雪的一巴掌。
說是半天時間,但晨曳睡了整整一天,才再次醒過來。
丫鬟看晨曳醒了,端來剛暖好的湯藥喂晨曳。晨曳沙啞問她自己睡了多久,丫鬟戰戰兢兢回答,晨曳才曉得自己誤了時辰,便召來飲瞳。
飲瞳剛進房門,就以她特殊的冷聲的色調同晨曳彙報:“主上您不在的日子,共接了二十三個單子,失敗的一項,其他二十二個獲得……”
晨曳皺了皺眉,推開喂藥的丫鬟,褐色的藥水順著嘴角下滑,他輕輕打斷飲瞳的彙報:“我要聽的不是這個。”
“好嘛,現在都開始不務正業,要美人不要江山了。”凋雪從門外大搖大擺進來,徑直坐在晨曳床前的椅子上,頭髮上還沾了幾粒白雪。
晨曳咳了幾聲,白了凋雪一眼。
凋雪清了清嗓子,手中捏著一把卷軸,晃了又晃:“這是損失了三個人換來的。”
“念。”晨曳沒有半分關心死了的人的樣子。
凋雪默默為那些兄弟默哀,攤開卷軸,掐著嗓子朗聲道出何尤繁的行蹤,說完看了晨曳一眼,眼角微微上挑,唇角攢了譏諷意味,問他:“燁鳶和何尤繁,若選一個,你要哪個?”
晨曳坐起來,穿上丫鬟遞過的衣服,有條不紊的穿著,聲音不鹹不淡傳來:“都要。”
凋雪挑了挑眉:“呵,倒是你的風格。”
“可是這樣下去,你只會得到何尤繁,失了燁鳶!”凋雪口氣裡很是不滿。
晨曳可以要何尤繁。
他不計較何尤繁傷了他,也要何尤繁,她沒意見。
但是若這樣置燁鳶於不顧,也要何尤繁,她第一個不同意。
瞥一眼不說話的飲瞳,凋雪語氣有些挑釁:“你忘了,師傅怎麼同我們說的?”
“沒忘。”晨曳淡淡回她,將衣帶綁好,凋雪的樣子像是還要說什麼,晨曳一瞬閃到凋雪身前,一手扼住凋雪的脖子,長眸微微一眯:“但阻止我的人,無論是誰都得死。”
一隻白皙到冰冷的手搭在晨曳手臂上,晨曳側臉望去,是眉目淡然的飲瞳。
飲瞳微微晗了首,認錯的姿態:“凋雪那麼說也是為了主上好。”
凋雪看著晨曳的眼神,益發不屑。
晨曳沒有用力,自然也就放了手,淡淡道:“我知道。”
“如果是她呢!”身後的凋雪問他,“如果是她阻止了你呢?”
晨曳的腳步微頓,沒有回覆凋雪,最後還是消失在房門前。
凋雪望著晨曳消失的地方,冷冷笑開。
芷跡琰是過了十幾分鍾後才過來的,凋雪端了一壺酒,邊罵晨曳王八蛋,邊喝得痛快。一旁的飲瞳看得頭疼,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
芷跡琰喲喲喲連叫了十幾聲,討好問道:“是誰惹姑奶奶您了啊。”
“除了晨曳還他娘有誰?”凋雪怒罵,自己為晨曳辛苦大半輩子,他倒好,為美人不為江山!
“他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芷跡琰早就消了氣,“再者,是我們欠了何尤繁在先。”
哈哈哈好巧啊
凋雪嘟囔了幾句,最後抬起頭,雙頰染了粉紅:“我又不是不知道,我也不是真的恨他,只是,只是……”
芷跡琰抱住凋雪,像是哄孩子一樣在凋雪背上輕拍,低笑:“我知道,我都知道。‘只是’的理由很多,但最後,他會回來的。一定會。”
飲瞳不知什麼時候離開了,凋雪將酒壺放下,染了一些小孩子的任性,咬向芷跡琰的肩膀:“怎麼都是你。”
“嗯,都是我。”芷跡琰不羈笑了,“反正你難看的時候都只有我。敢娶你的,只有我。”
最後凋雪不知道嘟囔了什麼,昏睡了過去。
還是個孩子的模樣。
平日裡冰冷女王的她,難得小孩子一次。
晨曳來到炎家山下,從懷裡掏出藥丸吞下——芷跡琰給的藥丸。
當然,晨曳又不蠢。芷跡琰晚來十幾分鐘的原因就是因為晨曳來找他要解毒藥去了,晨曳最後附帶一句讓他去看凋雪,芷跡琰才終於放下了對何尤繁的介懷。
晨曳始終是他們的主上,無論他愛的是誰,這點不會變。
再者,何尤繁不是很強麼?芷跡琰覺得,她當夫人,當之無愧。
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