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透著些許冷漠,對她卻是呵護備至,溫柔不已,她的唇色時常是發白的,面容也憔悴得毫無血色,儼然一副病美人的樣子。
不可否置,是個美人胚子。
何尤繁帶著何尛……不,準確的說應該是何杳。
何尛曾經的名字叫何杳,隨的是母姓,很巧的,居然和她現在的姓是一樣的。
(以下用何尛稱為長大之後的何尛,何杳稱為小時候的何尛。)
在何尛的記憶裡,她自打出生以來,就沒見過自己的爹,全是娘帶她長大,在一座十分偏僻的小鄉里,靠何尤繁繡些花樣,做些玩意生活,因為是個小鄉,點點風吹草動,全鄉的人都會知道,就比如何尤繁突然的到來,比如何杳的身世。
全鄉的人對何尤繁指指點點,全鄉的小孩也都看不起何杳,所以何杳經常受欺負,小孩子純真而懦弱,她做得最多的事,就是躲在孃的身後,怯怯的張望著眼前的人。
何尛不由得扶額,看著記憶中小小的自己,弱弱的,懦懦的,別人說話的音量大些,都會嚇得發抖,這真的是她?看來真是遺約美人教導有方……
何尤繁在何尛的印象裡,是個不喜歡是非的女人,無論何杳做了什麼,或是別人對何杳做了什麼,也無論到底是對方錯,還是何杳錯,她都是面帶冷清的和對方道歉,對方也只能訕訕作罷,也不知道是被嚇的還是真的不願為難她們母女了。
所以何杳在雪地裡哭的那類事情,經常發生。
即使如此,何尤繁對何杳的愛是毋庸置疑的,何杳想吃糖葫蘆,何尤繁能餓一個星期,為她攢錢買,讓她吃到膩為止= =。
何尤繁經常會望著她的眼,神色動容。
何杳卻不明白娘為什麼突然變了表情,疑惑的望著何尤繁,金色的大眼睛裡寫滿天真。
何尛看著這一幕,不由得一嘆。
想必她的爹也有一雙金眸,所以何尤繁觸景傷情了吧。
時間過得很快,兩母女的生活不溫不火,磕磕碰碰也純屬小事,時間幾乎是一眨眼的,跳轉到了荷杳七歲時候。
何尤繁終於笑著,揉了揉荷杳的長髮,“再過兩個星期,就是杳兒的七歲生辰了。”
何杳笑哈哈:“我要好多好多好吃的!”
“嗯。”何尤繁笑著,點頭。
站在一旁觀看的何尛,卻皺了眉頭。
七歲……
遺約美人撿她的時候,也正巧是她七歲左右的時候。
那時,她早就沒了孃親。
是出了什麼變故嗎?她的記憶,是在這個時候丟失的?
|
夢境·回憶(二)
果然,距離何杳生辰還有一個星期左右時,一群黑衣人闖進小鄉,幾欲是見一個殺一個,毫不留情,何尤繁知此訊息,臉色一白,口中喃喃:“來了……”
帶著不懂事的何杳,立馬就跑。
可那群人對著何尤繁母女緊追不捨,何尤繁的武功本就不高,再加上何杳這一個累贅,更是跑不了多遠,很快就被追上。
何杳哭鬧著,抓著何尤繁的裙襬,說,“娘,這些人是誰啊,他們要做什麼,我害怕……”
何尤繁一手遮住何杳的眼睛,一手抱起何杳,在何杳耳邊輕聲說:“不怕,娘在……他們不會傷害你的。”
何尛的眼前也相繼一黑,什麼都看不到,只聽到何尤繁在她耳邊的輕聲安慰,還有火燃燒木房的火花的聲音,剩下的,全是鄉民們無助的哭喊。
記憶再次跳轉,何杳和何尤繁被那些黑衣人帶到一間碩大的大堂裡,一個長得精緻的男子站在那群黑衣人的身前,兩個黑衣人一左一右牽制住不過二十出頭的何尤繁,遠處昏昏沉沉醒來的何杳看見這一幕,怕得要死,心裡慌張得不知所措,朝遠處的何尤繁顫抖的喊:“娘!”
何尤繁搖了搖頭,聲音裡含著哭腔:“杳兒,不要動,不要說話,乖。”
何杳不依,使勁搖頭,想向何尤繁的方向爬去,帶頭的男子卻微微偏頭,他身後走上來兩個黑衣人,抓住何杳,不讓何杳動彈,何尤繁急了,掙扎著想掙脫兩個黑衣人的束縛,可無奈女人力氣比不過男人,還是被黑衣人死死抓著。
“放了她!”何尤繁厲聲對帶頭的男子喊,頓了頓,氣勢又弱下來,帶著示弱:“放了她,我願意為燁鳶做‘藥’所用。”
帶頭的男子墨髮束在腦後,半邊臉隱在黑暗中,如上帝精心打造的五官的稜角分明,透著危險的氣息,他鳳眸中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