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道該如何破解這個陣法麼?”
陣法?
郝語環微微一窒,她哪裡知道什麼陣法,可心裡又有個聲音在小聲道:“若說不知道,只怕對方當真會對她棄之不顧。”當下咬了咬牙道:“我祖父是太醫令,沒有什麼能難得倒我的。”
何意沉默的看了她一會。語氣冷淡的說:“你最好不要騙我。”
郝語環心中一緊,不由自主鬆開了手,臉上卻笑得極為自信:“自然不會。”
何意點了點頭,轉身道:“走吧。”
郝語環心中大喜,一雙妙目上下打量著何意的背影。在這深山老林裡。又是孤男寡女,兩人相處的時間越長,她就越有理由說動祖父,求他點頭將自己許配給他,只不過不知道對方的身份,萬一嫁得太低了,傳出去恐怕會被家裡的姐妹們笑話,當下羞紅著臉,跟在何意身後輕聲問道:“公子救命之恩,語環不敢相忘,不知公子尊姓高名?”
……
阿苒見施槐巍年紀大了,揹著藥箱上山吃力,便主動幫他背下。可走著走著前面的人就忽然不見了。她起初以為施槐巍定是又看到了什麼了不得的草藥,自顧自跑去採摘了。沒想到不過一會功夫,不僅施槐巍,就連何意也不知蹤影。阿苒不敢就留,施槐巍說過,他配好的藥劑因缺了幾味藥,效果可能大打了折扣。萬一面具不管用,在迷霧裡待得越久,自己中招的可能將會越大。阿苒的方向感原本就差,現在獨自一人又遍地迷霧,只能用沉淵在樹幹上劃好記號。
走了不過小半個時辰,她就發現自己似乎一直在兜圈子,不知不覺又回到了老地方。這樣下去,就是走到天黑也走不到山上。
這霧氣看似輕薄,越往上走霧氣卻越是濃厚,連太陽都見不到。阿爹曾經說過,若是實在迷了路不知方向,便去大樹底下尋一處蟻穴,洞口往往都朝南開。可是這山林間連鳥叫都聽不到一聲,阿苒十分懷疑自己是否能找到蟻穴。她從隨身包袱裡取出一小包香甜的桂花糯米糕,掰碎了沿路撒在地上。過了許久,也不見一隻螞蟻現身。
這地方可真是古怪。
阿苒想了想,又尋了幾處空地撒下桂花糯米糕。就在她幾乎都要放棄的時候,總算見到幾隻指尖大小的火紅色巨蟻從草叢裡鬼鬼祟祟的爬了出來。
阿苒很快就尋到蟻穴辨明瞭方向,可沒走多久,又在附近發現了另一處蟻穴。她在山上轉了許久,鳥獸都極少見到,此時不到一盞茶的功夫,接二連三發現了幾處蟻穴,當下不由暗暗稱奇:“這些螞蟻倒是少見,竟然不怕迷霧。”
想到這裡,少女身形忽然一窒,似是察覺到什麼,暗道:“若螞蟻不懼迷霧。祁連山這麼大,就算不是各自劃分地盤,也不該如此集中啊。”
阿苒尋了一根樹枝,剛準備蹲下掏蟻穴。就聽到一個悻悻的聲音含含糊糊道:“沒想到還是被你發現了。”
阿苒驀然抬頭,只見一人正懶洋洋的靠在樹幹上,嘴裡叼著個蘋果。
看模樣,赫然正是三天前那名舉著藥王谷的旗杆坐在屋頂上的少年。
阿苒吃了一驚,道:“是你!”
那少年既不是何意那種孤高冷漠的俊美,也不是謝瀾曦溫柔寧靜的秀麗,雖然生得也算是眉清目秀,可整個人從頭到腳都透著幾分輕狂懶散之氣。他咬完最後一口,將剩下的半個蘋果隨手扔到地上。不多時,便有螞蟻從蟻穴裡爬了出來。他在身上胡亂擦了擦手。雙手撐著樹幹,直接從上面跳了下來,對阿苒挑了挑眉,問道:“聽說你是醫聖的後人?”
阿苒不動聲色的道:“你聽誰說的?”
那少年不屑的朝山上努了努嘴,道:“還有誰?不就是太醫院那幾個死老頭?我們谷主往太醫院明明送了四份請帖。最想見的那位沒來,卻來了三個酒囊飯袋。老子稍微使了點手段,一問之下就露陷了。”
阿苒皺眉道:“你又沒見過我,怎麼會認為我就是他?”
那少年嘻嘻笑道:“他們頭一天上山就被我套出話來了,谷主原本十分震怒,可那姓郝的說,這藥王神煉原本就是靠實力說話。他見你年紀小,怕你本事不濟,便特意想試你一試。谷主一聽,覺得也有道理,便命我下山跟著你。”他伸了個懶腰,道。“你也知道,這幾天來參加試煉的人這麼多,茫茫人海中要找個沒見過臉的人可不是那麼容易。反正你要來參加試煉,我就在山腳下候著。我看那姓郝的女人特意等著去尋你們的麻煩,就估摸著*不離十了。”他摸了摸光滑的下巴。嘖嘖打量了一下阿苒道,“沒想到你不僅能不受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