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收服她了。
可就在下一刻,少年忽然毫無預兆的暈了過去。
阿苒驀然清醒過來,小謝的身子還虛弱著,她怎麼能在這個時候犯糊塗?她自責的將謝瀾曦從浴桶裡抱出來,用布巾替他把身上的水漬擦乾。謝瀾曦身體的線條極其好看,阿苒有些臉紅的別開眼,心底卻說不出的歡喜。這是第一次小謝主動的親吻她,是不是意味著他也喜歡她?
阿苒替謝瀾曦穿好中衣,又將被子給他蓋好,這才著手清理起丟了一地的衣裳和水漬。她將衣裳拾起疊好,一面有些恍惚的想著方才的旖旎chun色。忽然瞥到小几子上的木匣,阿苒心中一動。
她走到炕邊坐下,將木匣開啟,拾起那枚奇怪的玉佩,小心的摩挲著。小謝雖然沒有詳細說明,但她知道這枚玉佩一定很重要。玉佩帶著些許涼意,卻並不冰冷,握在手裡的感覺特別舒服。
阿爹也有過一個玉匣,是用來裝菀蕪雪芝的。不過那玉匣的質地比這枚玉佩要差了不知多少倍。這麼貴重的東西,還是早點放回去,萬一摔著了可不好辦。她有些戀戀不捨,但還是將玉佩放了回去。忽然聽到邊上一個聲音漫不經心的說:“若是你喜歡,就拿去吧。”
阿苒嚇了一跳,回頭一看,謝瀾曦已經張開了眼,黑漆漆的眼裡似乎霧氣散去了一些。阿苒有些不確定,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問:“小謝,你能看到了?”
謝瀾曦不作聲,只是懶懶的靠在炕頭。他的眼睛雖然能察覺到了些許光亮,但還是無法和以往那樣清楚視物,只能面前看到模糊的輪廓,遂輕笑道:“只能看到一點光。”
阿苒似是極為開心,拉著他的手道:“太好了,能看到光就是有希望!”
謝瀾曦微微皺了皺眉,但很快又微笑道:“怎麼你比我還高興的樣子?”
阿苒笑道:“那是自然。你不知道,我剛把你撿回來那時候,你渾身都是血,整個人都半死不活的,我都做好了準備要給你收屍了。”她有些感慨道,“你看,這才過了大半個月,你已經能在笑眯眯的在這裡和我說話了。估計養到春天的時候,你就能真的看見了,腿骨也會慢慢長好,到時候我帶你打獵去。”
謝瀾曦被她快活的語氣所感染,唇畔的笑意越來越深,他向阿苒伸手道:“阿苒,過來到我懷裡。”
阿苒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順從的脫了鞋,爬上炕來。謝瀾曦將她摟在懷裡,又在她頭頂親了親。阿苒此時衣裳還來不及穿上,只著了一件小衣,兩個人背腹緊密相貼,不消一刻,她立即感覺到小謝身體的變化,就如同方才在浴桶裡那樣。
謝瀾曦的聲音有些遠又有些近,他從她的頭髮一直親吻到她的耳廓。手也慢慢伸進了她的衣裳裡,指尖靈活而輕柔,彷彿正撥弄著她的心絃。阿苒迷迷糊糊中似乎聽到了身後之人的笑聲。那聲音低低啞啞的,又帶著些譏誚,與以往頗為不同。這聲音讓她心中一凜,不對,她的小謝應該是溫柔而害羞的!
阿苒立刻伸手按住了那隻已經遊弋到她小腹上的右手,轉過身來定定的看著謝瀾曦的臉。謝瀾曦察覺到她的抗拒,立刻停下動作,只柔聲問:“怎麼了,阿苒?”這次換成阿苒不作聲,只是認真的看著他了。謝瀾曦在這樣專注的目光下,似乎有些不適應,微微別開了臉。
阿苒看了半天,並沒有看出什麼異狀,她有些遲疑,將自己的衣裳整理好,又將小謝的被子掖好,這才吞吞吐吐道:“方才你忽然暈過去……”阿苒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對方的羞惱之意,但還是堅持把話說完:“……我覺得,現在還是先把身子養好,其他的事以後再說。”她覺得自己已經儘量把話說得婉轉了,卻還是低估了“不行”對男人的殺傷力。
謝瀾曦白玉般的臉上漲得通紅,語調都有些不穩,似是咬牙切齒道:“不要緊,這一次不會暈過去了。”他向阿苒伸出手,卻又被後者輕易的推開。
阿苒仔細打量著他臉上的神色,聲音中微微有些困惑:“為什麼總覺得你和之前的小謝有點不太一樣……難道是我的錯覺麼?”
謝瀾曦似是吃了一驚,就這一瞬間的神色不定,讓阿苒再次肯定了自己想法,她斬釘截鐵的說:“你不是小謝。”
謝瀾曦輕笑起來:“我若不是小謝,又會是誰?我身上的傷疤難道是假的?”
阿苒固執的說:“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我覺得你不是他。”
阿爹說過,眼睛可能會欺騙你,但習慣不會。一窩毛色相同的小雞仔,其實各有各的特點,散養的時候,有的喜歡四處走動,有的則更愛尋到一個